“夏晚晴?”坐在轮椅上一袭白衣的姜云路却突的想起了什么,“你也是今天来选秀的吗?”
白鹿的头更低了,嗫嚅的道:“是……”
姜厉恍然大悟,本是沉思的表情突的变得有些微妙,语气淡淡:“原来是那个哭丧脸的丑女人。”
完蛋!
系统吃着辣味糖果的数据一噎,心里对这个男主干到了浓浓的怜悯。
啧啧啧,凉了。
这男主已经凉了,就算是宿主现在不报复,她以后也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嗬—嗬—”
一道诡异泛着丝丝悠寒凉气的笑声,让侯在一旁的太监背上莫名笼罩上了阴森的寒气。
姜厉眉梢一挑,变得低凉的声音,淡淡的道:“连笑,都笑的这么难听。”
我TM!
白鹿双手握成拳,死死的放在自己跪着的双腿上。
一张深深低着头的脸上,是阴森寒气的狰狞和克制到脸变扭曲的愤怒。
忍住!忍住!
你以后有的是机会整他!
白鹿给自己做足了心里安慰,然后颤着身子,低声道:“太子殿下,是奴婢的不对。但奴婢已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可以放奴婢走了吗?”
“走?”姜厉嘴角似是溢着寒霜,语气极为轻缓,“你把本太子的衣服搞成这样,想走到哪儿去?”
白鹿默默翻了个白眼。
心里呵呵不断。
苟男人!给你一好脸色,你就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等着吧,以后一定会让你喊我爸爸!
“太,太子殿下……奴婢虽是出身低微,但小时候却因为母亲的耳目渲染,习得了一点点可以疗伤的膳食。”白鹿在姜厉越来越犀利的眸光中,语气极底的缓缓道,“说不定,对您的毒,也有……”
白鹿话还没说完,一个修长宽大的手却突的伸长扼住了她修长的脖颈。
本是神情冷漠的太子,此刻眼睛泛红,透着危险:“你,究竟是谁?”
“咳咳咳。”白鹿被恰的喉管挤压着,呼吸不畅,只能以此汲取新鲜的空气。
她慌张的拍打着脖子上的手,眼角泪水翻涌,费力的哭道:“家母是曾经名极一时的南渊公主!”
话落,颈间的手突的离开。
白鹿瘫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实际上内里却怄的要死。
要不是不能崩人设,劳资早就一只手把你的胳膊给撇折(she)!
让你拽!
“南渊……”姜云路低声喃喃。
南渊国曾经是这个大陆最繁盛的国家,因为他们的药膳,可治百病。
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南渊也因为这个原因灭国而亡,那出神入化的药膳配方也早已不知流落何处。
可眼前这哭的不成样子的女子,竟是南渊国唯一公主留下的子嗣?
“呜呜呜呜……”白鹿小声的啜泣。
吵的正在沉思的姜厉不耐的冷呵:“闭嘴。”
白鹿只能压抑着哭泣,双手捂住嘴,身子却在这刻不停颤抖。
姜厉思索一番,终是下了决心,一双犀利冷寒的眸望向白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