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突的闷声咳嗽了起来。
白鹿连忙抬头望去。
姜厉迷迷糊糊的醒来,脑海中混乱不堪的场景仿佛在一瞬间消散,只余下一个哭包。
“太……太子殿下,您醒了?”
姜厉艰涩的扭头,看到脑海中的哭包,有些眩晕。
“夏……夏晚晴?”他哑着嗓音,寒色的音线中带着一抹沙哑。
白鹿听的耳根有些发红。
嘛的,都怪自家恋人!
为何每个世界都这么迷人?
“嗯……”白鹿扭捏的嗯了一声,羞得头低的不能再低。
“你怎么在这儿?”疑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奴婢是来伺候你的。”白鹿小声的说着。
他因为被人激发了体内的毒,嗜血因子爆发,整个人失去了理智。
在他彻底失控前,白鹿用催眠术让他晕了过去。
但因为打斗了那么长时间,他体力不支昏迷了三天之久。
因为早先的流言流语,白鹿因为只能在他床前为他体贴照顾了三天。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是自己的恋人,否则白鹿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去照顾一个不相干的人?
便是男主,也不能让她抛却自我。
下午,姜云路才来。
姜厉面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见到姜云路额角包扎住的伤口,担忧的询问:“四弟,你额头上的伤怎么回事?”
姜云路眼神暗了暗,微笑的摇头:“大哥,我没事。就是不小心磕的。”
“不小心磕的?”
姜厉怎么会信。
突的,他想到以前有丫鬟和别的皇子趁他不在,拿石头砸的情景。
脸蓦的沉了下来:“四弟,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姜云路抿了抿唇,只摇摇头。
一副什么也不想说的样子。
姜厉无法,只能不再提这件事情。
白鹿却偏偏要拆穿他的面目。
四皇子应该早就陷入了纠结,否则早就将她这么个“南渊国公主独女”的消息给传了过去。
但现在那个皇后却没派什么人来找她,只能说姜云路有心隐瞒。
否则,她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啊?”白鹿惊愕的瞪大了眸子,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姜厉心中微微一动,侧目看她。
眼里的寒意在触到她略显滑稽的面容时,柔了几分。
“可我明明看到……”白鹿犹豫的咬了咬唇,不知是否应该说出来。
“说。”姜厉仍旧是冷淡的语调,但对着白鹿,却总是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这个变化。
白鹿在姜厉的眼神下,终于鼓足勇气:“我今早给太子你去端糕点,明明看对四皇子从皇后娘娘的宫殿内出来。额头……额头还流了好多血……”
姜厉握着椅子的手猛的缩紧,眉毛竖了起来。
“四弟。”他语气含着压抑的愤怒和能将人冻上的冰寒。
“不可能!”姜云路在白鹿话音落下,立刻脱口而出。
皇后在宫内明争暗斗几十年,后位却坐的稳稳的,怎么可能会犯这种被人看到的低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