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砸,精致的面容上一片狰狞,眼睛红的像感染病毒的丧尸。我的心跟着她纠结起来,手中的牛奶也忘了喝。
林妙舞仍旧不为所动的坐在一旁,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带这东西来给我看是什么意思?她又是怎么在宝红的主场拍到的这些画面?林妙舞的淡定忽然让我觉得不寒而栗,我有种合上笔记本撵她出去的冲动。
电脑里的画面一黑一亮,又到了令一个场景。
仍然是两个人,宝红和王宁,就在王宁的间办公室里的对话。
“这里交给我妹妹,你帮我照看好她。”宝红的小脸上红霞晕染,漂亮至极。
“可以。”王宁回答的很干脆,顿了顿他又说:“你若早点懂得露/点汤给别人喝,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你能帮我照顾她吗?”宝红没有纠结王宁那句话。
“能。”
“金燕是她的。”
王宁温文尔雅的笑:“岳家只是副的,你放心。”
宝红狡黠的眯着大眼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王宁指了指照片,“也包括她?”
宝红大怒,“这是我妹妹!”
“好,好!是我说错了,她是你妹妹。”
然后,我看到了宝红咬着贝齿,握紧拳头的特写......
空调似乎开的有点大,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的发抖。
我感觉我脸上的肉都在抖,不由自主的拍上了笔记本电脑,还剩几分钟的画面和声音戛然而止。我怒气冲冲的冲林妙舞叫:“你拿这个来给我看是什么意思?你安的什么心!我以为就算我们做不成对象,彼此之间也可以相敬相知。而你呢?你在监视我,监视我的家人,你想用这个要挟我么?”
“我只是提醒你,你为什么不看完?”林妙舞似乎没有料到我突然会对她发飙,就连我自己也没想到。可她来找我的目的实在让我高兴不起来,没把牛奶摔她脸上都是我两年来对她满满的爱慕了。
“放屁!放屁!你这种人最阴了,就算金燕最后倒了,我姐把我卖了我也愿意,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拿上你的笔记本赶紧滚蛋!”
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神勇,我把电脑塞到林妙舞怀里,就把她往外推。关上办公室的门后,我仍然感觉心跳的厉害。想起和宝红刚认识时候的事情,想起我把她撞倒在地她捂着胳膊龇牙咧嘴的样子,想起她带着我吃小龙虾给我买裙子买内衣的情景,想起她把我兜里装的捡来的干果掏出来扔垃圾桶里然后塞给我一大堆零食......最后我又想起爱慕了整整两年的林妙舞,我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我才十七岁,我什么都不懂。我曾经有一个十分宏大的愿望,那就是娶我姐为妻,好好学习然后用男子汉的力量挣钱让她不再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拎着棍子口袋去城中村寻找不至于让我们饿死的食物。当我长大后,我渐渐知道,我是不能娶我姐的,但是我能好好学习然后用男子汉的力量挣钱。
所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我姐的。现在我和我姐有了我们的大姐,不管怎么样,我愿意把我对我姐的依恋分给宝红一份,就算她把金燕给我是因为怀着某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不管谁把我当圣母婊也好,拿着异样的眼光来看我也好,但这些事何足为外人道哉?
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想了很多,我姐和宝红对我的疼爱,还有宝红惟利是图利用我的种种。没出息的哭过了,也就冷静了许多,抖抖嗖嗖的拿起座机,按照我桌子上的电话簿给王宁打了个电话。
浑浑噩噩的挨了一阵,门外响起了王宁的叫门声,他来的很快,风尘仆仆的。望着这个全方位无死角的帅哥,我说不上羡慕还是嫉妒,更不会去管他和宝红达成了怎样的协议。
他怔怔的瞅着我,兴许是我花了妆容的脸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解释,也没必要解释,对他发布了我名义上管理金燕后的第一条命令:“把金燕里专做皮/肉生意的妹妹和妈妈全部解聘,重新清理一下摄像头,不能再有‘黄’和‘毒’。”
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意思,一想起林妙舞不知怎么拍下的那些视频我就感觉如芒在背。有这么一双眼睛无时无刻的盯着这里,实在应该警惕起来。
王宁愣了一下,说:“老板是想做清水?”
我不明白“清水”是什么意思,只拿眼蹬着他。如果这个经理人只听宝红的话,我就打算撂挑子不干了,跟我姐回家在公园摆个摊子卖红薯去。
照这样弄下去,说不得哪一天就把我自己也陷进去。
“好,我马上去办。”
所幸王宁遂了我的意愿,没有多问什么,也没有说要请示宝红的意思。我突然有些好奇,这个宝红派来的心腹真能由着我对金燕乱来么?真如宝红说的那样,即使折腾黄了也不在意?
话说回来,乱来不乱来的已经没有了退路,若是真被有心人拍到那些东西,我真不知道宝红还能否安然无恙。
如果金燕真的因此被我折腾黄了,那就真真的当一场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