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颜晃着自己的小脑袋,得意地看着侍卫有些呆愣的表情。
她知道自己的思想会让这些古人大吃一惊,但是他们最多只能理解自己的三分意思罢了,至于精髓,他们永远都体会不到。
侍卫从未见过哪个女子会毫无形象地摇头晃脑,何况还是在这端庄的护国寺。
也幸好,主子刚被吵了耳朵,现在估计找人下棋去了,否则要是被他看到,估计他那主子会一脚踹过来治她一个殿前失仪之罪。
侍卫向云月玺和柳若颜行了个礼后离去。
柳若颜自觉表现得很好,双目朝云月玺一睨,“嘻嘻”笑了一声。
这时,和尚来请云月玺和柳若颜进佛堂。
她们一同进去,佛堂内除了庄严的佛像、宁心精气的檀香外,便是些肃穆的僧人,最中间站着一个披着红袈裟的僧人,应当是住持一类人物。
僧人道“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惠心,两位女施主来此,有何……”
“噗嗤……”柳若颜转转眼珠,她从进来那刻就想着怎么让这些古代和尚见识到她的智慧,现在立即抓到一个点,笑道“慧心……心也分智慧和愚钝吗?我可知道有句俗语叫大智若愚,你叫慧心,不如叫愚心,你叫愚心,不如叫常心,平常心难道不好吗?”
惠心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女施主,老衲法号惠心,取以恩惠心之意,家师为老衲取此法号,乃希望老衲行事无愧于心、以行悦心、使心舒畅。施主所说常心,乃是老衲师弟。”
柳若颜左脸红一块,右脸青一块,她没料到自己闹了乌龙。
云月玺不愿陪柳若颜一起闹事,道“若颜,不可对大师无礼。”
柳若颜一听这话,可就又杠了起来,她一时不察听错了又怎样,总比云月玺迷信权威来得好。
难道权威就不能被质疑了吗?
柳若颜完全不觉得是她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先去鄙视人家住持。更何况,一个法号罢了,惠心大师能当住持,靠的是佛法精深,而非区区名字。柳若颜去鄙视别人的法号,根本是无稽之谈。
柳若颜哼一声“你说你师父希望你行事无愧于心,难道你有过德行有亏之举?”
云月玺、惠心……
云月玺朝惠心大师歉意地一福身,是她的错,她就不该将柳若颜带进护国寺。
惠心大师也朝她一点头,对柳若颜道“老衲心向佛门,而老衲心中一直存佛。”
惠心大师的意思是,希望行事无愧于心,不代表自己便做过德行有亏的事。
柳若颜才懒得听他讲什么佛理呢,她表现了自己的机智就够了,笑着道“大师,小女子对佛呢,理解得不够透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进佛堂就忍不住说出心中思考。”
她俏皮地吐舌“我要是说错了,大师勿怪。”
柳若颜说此番话,完全是想听惠心大师夸她有慧根,和常人不同。
惠心一眼便看出柳若颜是个好强的女子,他也知道她不会改,便笑着摇摇头“阿弥陀佛,两位女施主来此有何贵干?”
柳若颜没听到自己被夸,愣愣地眨眨眼。
难道是她表现得不够?柳若颜还想再杠,云月玺却已经受够了她,柳若颜想展现自己的机智,就一定要建立在贬低别人的基础上吗?
云月玺先一步朝惠心大师作了礼,道“小女子来此是想为家父求一平安符。”
云月玺想到云尚书白花花的胡子,心中一阵酸涩“家母早逝,家父独自抚养我和兄长,一为父母,操持心忧,二为朝中之官,兢兢业业……小女子想为家父求一平安符,愿我佛保佑。”
惠心大师点点头“心诚则灵。”
柳若颜忙道“我呢,是想为家里下人每人求一个平安符,他们虽为下人,却为我们服务,我们的一切都离不开他们,所以,我要为他们每人都求一个。”
她暗自窃喜,她这个立意,可比云月玺高多了吧。
本来柳若颜只拿云月玺当个木花瓶,可没想到一连几次,这个木花瓶都让她有点下不来台。她可不依,她堂堂现代人的灵魂,要压倒一个古人,简直易如反掌。
哪知,惠心大师摇摇头“女施主,恐怕不能。”
柳若颜道“什么!佛曰众生平等,你为什么给她不给我?我知道了,她求的是尚书的平安符,我求的是下人的平安符,你们堂堂护国寺,也把人分三六九等?讲究店大欺客这一套?”
云月玺实在看不下去,语气微冷道“若颜,你且听大师说完原因,大师没说是因为他们是下人而拒绝你。”
“阿弥陀佛,多谢女施主仗义执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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