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柳若颜的眼泪,慕容煜几乎是怒气冲冲地去找云月玺。
此时云月玺正在和听琴她们一起制胭脂,云月玺体弱,如果用花儿制成的胭脂上妆,难免不好。因此,她带着听琴、红袖以及青婆她们一起选用没香味儿的花制胭脂。
今年的花开得很好,被采了几大竹筐,茂盛地放在竹筐里,生机勃勃的叶子舒展着绿油油的叶片儿,像是要从筐里长出来一样。
云月玺道“既然摘了花儿,就不要浪费,索性全给做成胭脂,给院子里的每个人都发一盒,也算好花配好女,不负了它们的韶华。”
青婆笑起来“小姐,你这话说得,我们这些婆子年纪那么大了,哪里还能涂胭脂,涂起来也不像话。”
云月玺看她一眼,这儿的人婚配得早,所以,青婆虽然孙女都有了,其实也不老。
她道“女人无论多少年纪,都能抹胭脂。”
听琴也打趣“说不得青婆上了妆后,就该叫青姨了。”
一群人正在打趣逗乐,就有小厮来报“慕容公子来了。”
大翰朝于男女大防之处,并没有到达极端苛责的地步,所以,慕容煜能来看望云月玺。
因着云月玺和慕容煜婚约的缘故,听琴马上笑着看了云月玺一眼“小姐,可要听琴帮你梳妆?”
云月玺只慢条斯理地打理着手里的花,花的浆液流在雪白的指尖上,红艳艳煞是好看。
云月玺记得,原主非常喜欢慕容煜。
慕容煜是原来的云月玺的未婚夫,生得俊俏儒雅,又出身将门,确实很能吸引女子。可是,这样一个人,却和柳若颜撕扯不清。
云月玺没什么换衣服的心思,平静道“请进来。”
慕容煜很快便大步流星的过来,他生得剑眉星目,气宇不凡,倒的确有让人倾心的资本。
他似乎是怒极了,人未至,声先到,连声音都是那梦中少年般的沉稳“月玺。”
云月玺点头,发上步摇微动“慕容公子。”
云月玺一直是守礼貌的,哪怕慕容煜是她未婚夫,哪怕她倾心慕容煜,她也举止有度,绝不孟浪。
慕容煜还未站定在她面前,就道“月玺,上次我去幽州,让你好生替我照顾若颜,你便是这么对她?”
云月玺又听着这熟悉的指责,哪怕是在众人面前,慕容煜也丝毫不会给云月玺面子。
也不知他一个别人家的世子,哪来的颜面指责尚书家的女儿。
云月玺轻轻开口,声音如环佩相击,空灵悦耳“慕容公子这话说得不对,若颜一直客住在我家,自小和我一起长大,我和她关系如同亲姐妹,我自然该关心她,又如何是受了慕容公子的托付?”
她美丽的眼一瞥慕容煜,幽幽的眼里流转的不知是嘲讽还是什么“慕容公子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好,要是被我父亲、兄长听到,他们会误会,毕竟,若颜云英未嫁,慕容公子也未娶妻,你这般关心她,容易招人话柄。”
慕容煜从没被云月玺反驳过,印象中的云月玺只会睁着美丽哀愁的眼睛望着他,只要他肯跟她说上一句话,她就高兴得不能自己。
慕容煜深深皱眉,到底是在外历练过的人,他道“若颜是我玩伴,我关心她无可厚非。月玺,我问你,为什么你没照顾好她?你明知她做错了事,只要你提醒她一句,她就不会被众人指责。”
一想到柳若颜的眼泪,慕容煜心痛得不能自己,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在责问自己的未婚妻,语气生硬道“若颜说了,你做的事,她不怪你,只是你们今后的姐妹情分,就断了,你今后如果有事,万别去找她。”
慕容煜对云月玺很失望,怎么才能把若颜逼到那个地步?因为这样的不喜,慕容煜哪怕被云月玺的容貌惊艳,现在也对她没什么好感。
云月玺拿手帕仔细擦干手上的花汁,不慌不忙的反驳“她不怪我?她有哪里可以怪我的地方?”
慕容煜见她不承认,道“你明知她的符咒不是从护国寺而来,为什么不追问她一句,她一个妙龄女子,最是没有江湖经验,容易受人欺骗。”
云月玺道“慕容公子,天下不只有护国寺,符咒也不只护国寺可得,为何我要怀疑若颜的符咒有问题?她年纪轻没有江湖经验,我比她年长不过百日,自幼养在深闺,我又何来江湖经验提点她?”
“更何况,若颜一直说我不满她送符咒给别人,妒忌她名声比我好,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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