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下云家族长也不肯再多说什么,他苦口婆心地不想看着这夫妻一错再错,结果他们那样子,反而像是自己要害他一样。
一行人从法明寺中出来。
云父云母脸色极阴,他们一直觉得云如烟是福娃,怎么能接受他们一直瞧不起的云月玺是有福缘者,而且,他们对云月玺不好,修为就得下降?
实在太恶心人了。
云母掩盖心里的慌乱,说狠话道:“那个和尚知道些什么?他才元婴期,哪里看得到因果?”
下云家族长道:“别人曾是化神期的高僧!”
云母道:“只是个传说罢了,谁会那么傻,用自己的修为引渡恶鬼?”
她绝对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如果云月玺才是真正的有福缘者,那她们这些年做的一切,不就成了笑话?
要是云月玺是有福缘者,他们逼走云月玺……那不就是蠢蛋吗?这种事情绝不可能。
云母恨恨道:“族长,您就等着看吧。我们如烟是凌云宗凌云望的救命恩人,她的前途才是一片光明,云月玺……差得远呢。”
只要云如烟成为人上人,她和夫君的修为也能解决了,到时候,他们就有吃不完的丹药,增长修为轻而易举。
云母完全陷入了对未来生活的畅想之中。
此时,云月玺正在凌云宗,她有了灵石和丹药,加上龙息温养,天灵根逐步恢复。云月玺本就是修真者,她的心态意志极强,如今万事顺遂,修炼速度一日千里。
不过,她思及噬灵虫和云如烟,并没表现出自己状态好。
云月玺假装身体虚弱,这几日在宗门也没像之前那样四处游荡,她每日只找安静的地方修炼,遇见同宗弟子也不像之前那样冷冷地针锋相对,反而避开视线。
云如烟听到这消息,便想着云母说得果然没错,云月玺定是受了伤。
虽然她的脸不知为何好了,但她定然有其他虚弱的地方,正是杀她的好时候。
云父云母放虎归山,云如烟可不会那么愚蠢。
她本要找其余弟子埋伏云月玺,可是,最近那些弟子都似有若无地疏远了她,云如烟只能自己前去杀她。
她乃筑基中期,趁着夜色摸进云月玺房间,从怀中拿出把寒光锃亮的匕首……
筑基中期杀一个筑基初期轻而易举,云如烟想着,云月玺在宗门内树敌颇多,到时候谁会怀疑自己?
云如烟悄悄接近云月玺,在匕首快要碰到云月玺脖子的时候,云月玺立即睁开眼睛,拔出头上的簪子,电光石火间朝云如烟面上一刺。
云如烟虽是筑基中期,却是丹药堆上去的杂牌筑基,云月玺这一刺来势汹汹,她根本避无可避。
云如烟面上一痛,她察觉到脸上多了片温热的血迹……
云月玺“慌慌张张”地叫起来:“来人啊,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云如烟眼中划过慌乱,宗门禁止私斗,她得赶紧离开。
云如烟匆匆离去,云月玺和她交了几招手,假装拦不住她。
等云如烟走后,云月玺一改刚才的慌乱,眼中一片冰凉。
噬灵虫之事,她绝不会那么轻易算了。
云如烟匆忙回了房间,脸上一片刺痛,她生平最在意她的脸,但现在也不敢对别人说。云月玺被暗杀,还吵嚷得众人皆知,这时她的脸正好伤了,怎么也洗不干净嫌疑。
云如烟只能假装不知道这件事,这几日也缩在房间,哪哪儿都不去。
她精心养护着她的脸,结果,脸上的伤口不只没有愈合,反而朝周围溃烂!
云如烟一张花容月貌的脸烂得不成样子,左边的脸几乎全烂了,她的灵力不如云月玺精纯,不能封印住噬灵虫,她的灵气覆盖在脸上,反而使得噬灵虫越加兴奋。
在这种情况下,云如烟去找了凌云宗的医修。
医修皱眉:“你脸上怎么会有噬灵虫,这是魔物,你哪里惹来的?”
“能救吗?”云如烟楚楚可怜道。
她一直是宗门内高高在上的女神,这样乞求的姿态还是第一次做,只可惜,配着这张脸,越发让人作呕。
医修拿出针:“我只能暂时帮你封印住你脸上的穴位,使它无法溃散。如要彻底根治,则要找到噬灵虫的主人。”
“云师姐,此虫是魔物,她的主人也定同魔修有渊源,此事,你还是禀告宗门。”
云如烟忙不迭点头,云月玺居然同魔修有染,自从天魔战争后,人族修士同魔修一向不睦,只要云月玺养这魔虫,凌云宗必然不会放过她!
云如烟带上执法长老,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云月玺的住处。
此时,云月玺正在屋内修炼,云如烟带着人进来,二话不说便劈头盖脸一阵责问:“云月玺,你居然敢豢养魔虫,解药呢?快给我交出来!”
云月玺的脸上似乎闪过慌乱,但仍是强自镇定道:“什么魔虫?我不知道。”
云如烟见她这般表现,更确定她心中有鬼。
云如烟脸上蒙着白纱遮丑,朝执法长老盈盈一拜:“长老,那日我误进云月玺的房间,便被她一刺……我本没在意,没料到,她的簪子上居然染了魔虫。长老,她居然敢在宗门内豢养魔虫……如烟实在是无法再隐瞒下去,才让长老特意来查探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