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转守了。
但对方的操作却更加跟紧了我的脚步。我要抬起左脚,对方也跟着抬起左脚,可是要迈出去的时候,对方的速度却比我还快,这就是后发先至了。对方似乎不动,却又一直都在动。
我试探性地抛出一些单子,但在我面前似乎就像有一个无底洞,这些单子顷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点波澜都没有惊起。
我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看出我每一步要走的路的,我也不愿意再往前走,踏进前面的那个陷阱了。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躺在这沙发里,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夏远又突然笑起来道:“现在我也明白了进三少为什么总这么喜欢躺在这沙发里了,呵呵……”
夏远果然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就这么躺在沙发里,闭上眼睛,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朱笛就这么在旁边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睡觉。
她最讨厌夏远总是这么躺在沙发里模仿沈进的样子。她甚至想到过这几天把这张沙发椅藏起来,不让夏远把沈进的味道给躺没了。
夏远躺在沙发里的时候,恐怕永远也想不到,女人这些小心眼,又古怪得足以让人吐血的想法。
他抱着孩子躺在沙发里,睡着了,睡着总是件很幸福的事。只是那个短命的孩子在一个睡着的人手里显得摇摇欲坠了。朱笛赶紧抱过这孩子,生怕孩子摔到地上。她疼惜地看着孩子,哀叹着不知道哪个可怜的女学生为夏远生下了这个更加可怜的孩子。
电话铃声打断了朱笛的思绪,打断了夏远和婴儿的睡眠,婴儿大哭,夏远坐了起来,接过电话。
电话里传出一个相当大气,乃至渗透着霸气的声音。会用这种声音打进号大户室的电话,估计除了打错电话的,就剩下金手指了。朱笛虽然没几次听到过金手指的声音,但印象足以深刻了。
金手指朗笑道:“今天是你们进三少亲自操盘?”
夏远道:“不是,三少不在。”
金手指道:“那是你在操盘?”
夏远道:“是我。”
金手指问道:“你是谁?”
夏远道:“我就是我,一个说了名字你也不会知道的人。”
金手指大笑道:“哈哈哈哈……”如果有人听到这个笑声,一定会认为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笑。因为金手指是用近乎喝破话筒的声音大笑,如果他有内功,夏远现在恐怕已经躺在地上了。
可是夏远没有躺在地上,他还好好地躺在沙发里,等着金手指笑完后说下去。
金手指道:“年轻人,真了不起。想不到进三少旗下除了他本人外,还有这么有水平的操盘手。”
夏远淡淡道:“过奖了。”
金手指道:“今天早些时候,我们涨停敢死队想帮忙买点股票,不过你确实是个很有水平的操盘手,操作非常稳健,我们买点股票也不大容易。小徐哥看见了,说很久没遇到你这样的对手了,他决定一个人和你切磋一下,这两天都将是小徐哥亲自操盘,希望你的表现不要让大家失望哦,哈哈哈……”
同样的大笑,夏远还是没有躺在地上,他依旧好好地躺在沙发里。
挂下电话,夏远看了看朱笛,问道:“刚才的电话你都听清楚了?”
朱笛撅撅嘴,笑着说:“哪有像金手指这么打电话的,我就算人在隔壁,也一定听得很清楚。”
夏远笑了笑,说道:“你知道小徐哥吧。”
朱笛道:“当然知道。他是金手指旗下的黄金操盘手,他的水平绝对是一流的。他自从出名后就很少亲自操盘了。可是他操盘从来没有失败过。刚才原来是他在亲自操盘,难怪你感觉前面有个大陷阱等你踩进去呢。”
夏远摇摇头,笑着说:“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小徐哥’这个外号可真够占便宜的。”
朱笛问道:“怎么占便宜了?”
夏远道:“连金手指都喊他叫‘哥’,你说这个外号还不占便宜吗?”
朱笛“咯咯”地笑了起来,又问道:“这几天是小徐哥亲自操盘,你有把握压得住他吗?”
“说句实话,”夏远还是笑着说,“半点把握也没有。”
朱笛微怒道:“那你怎么还在笑,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难道是因为你操盘用的是三少的钱,不是你的,你不心疼?”
夏远笑着道:“这当然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了,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小徐哥一个人总比整个涨停敢死队来得好。”
朱笛问道:“为什么?小徐哥都不算恐怖?”
夏远道:“小徐哥当然算恐怖,但他只是一个人,他也只有一双手。世上也许有人能一个人胜过小徐哥一个人的,可是不可能有人能一个人胜过涨停敢死队。”
朱笛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对付小徐哥?”
夏远马上又做出了朱笛最最讨厌,讨厌得要命的姿势。——他什么话也没说,躺进沙发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