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打草惊蛇(求月票)
【今日情报已刷新】
【1、您今天见过黄浚,获得相关情报,黄浚今晚去了汤山温泉招待所,和服务员廖雅权相会,廖雅权本名南造云子,日本特高课特级间谍。】
黄浚?南造云子?特级间谍?这可是一条大鱼埃
汤山温泉招待所修建在汤山镇,隶属于江宁县,位于金陵中山门外,此地层峦起伏,温泉众多,要果党要员避暑疗养的地方。
招待所由果党军令部出资建造,很多军事将领及高级官员常在这里举行秘密军事会议。
而汤山温泉招待所里面的服务员都是清一色的年轻美女,每逢节日或者假期,这里都是莺歌燕舞,春色满园,引得果党许多军政要员趋之若鹜
当然他们不是单纯去度假休闲的,休闲之余顺便干一些风流苟且之事。
而廖雅权能歌善舞,更是服务员中的佼佼者,她的主要工作就是陪果党高官唱歌跳舞,寻欢作乐。
凭借着出众的姿色和交际手腕很快就打出了名气,成了许多高级官员追逐的对象。
不是没有人反应过廖雅权的问题,但戴春风却不置可否…
一来温泉招待所戴春风也经常去,对这个闻名遐迩的美女并不陌生,二来果党高官中不乏和此女交往亲密的人,一旦处理她,麻烦会接踵而至。
后来为什么处理她,那是因为她不但和黄浚勾结窃取机密军事情报,还想刺杀常某人,常某人暴怒,才开始调查.
这就像常某人后来多次下令军统刺杀汪填海一样,他真的恨汪填海吗?错了,那是因为有了汪这面旗帜,日本人可以支持汪成立伪政府,再也不找常某人谈判了
【2、您今天见过戴春风,获得相关情报——戴春风派遣特务处军事科科长杨威扮做商人混入宝塔山侦查。】
杨威?张义只知道此人是豫州商城人,黄埔四期毕业,但还真没有打过交道,戴春风派此人去宝塔山有什么阴谋呢?
和影子联络?
从戴春风秘密潜回金陵就可以看出,他的工于心计和狡诈奸猾无人能及,所以这件事情只能交给宝塔山那边的人去调查。
万籁俱静的夜晚,只有月光照在马路上,给世界带来一份淡淡的安宁。
张义收敛情绪,小心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穿过几道巷子,才上了停在路边的汽车离去。
回到家里,他不待休息,立刻将最近收敛的一些钱财打包,再次出门驾车离去。
半个小时后,他将汽车停在熟路的路边,瞥了一眼王乃器所在的书店,整条街道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光线透出。
他小心翼翼来到门口,敲了敲紧闭的窗户,将东西和情报放下后,立刻躲入拐角,暗中看着王乃器探头出来将东西拿了进去,才放心离开。
再次回到谍参股,张义拿出詹长林传递的情报,思忖了片刻,叫来猴子问:
“林文福,也就是中野辉雄还没有招供吗?”
“这家伙就是个死硬分子。”猴子摇了摇头。
“各种刑罚都试过了,电刑也用了,每次他都说愿意招供,可一旦停下电刑给他喘息的机会,他马上会改口。”
“他人现在在哪里?”
“昏死了三次,医生给他灌了生理盐水,吊着一条命,现在关押在旁边的临时看守所。”
“看守所?”张义思忖了一会,突然一笑,道:
“将林有才,也就是小山一郎从监狱提出来。”
就审讯来说,最怕两种人,一种是话痨,因为他开口就是胡扯,而且说的一本正经,有些东西你不去核实,根本分辨不出真假,被他带了节奏,白白浪费了时间。
另一种就是像中野辉雄这样,别说招供,根本不开口说话。
审讯审讯,审的人,讯却是心,能吃透审讯艺术的,都是道行很深的,是人就有弱点,有些反应在生理上,有些反应在心理上,经验老道的审讯员几句话就可以瓦解犯罪嫌疑人的心理。
刑讯有时候并不能得到想要的效果。
这是张义的弱势,所以他只能另想办法。
中野辉雄躺在一堆发霉潮湿的稻草上,此刻他额头烧的滚烫,脸颊赤红,身体从头到脚都是刑讯留下的伤痕,血迹斑斑,有些伤的严重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发炎,他知道自己被感染了。
如果不能打消炎针或者服用消炎药,估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高烧而死。
在一阵阵昏迷中,他摸了摸干瘪的肚皮,他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铁栏外边搁置着一碗米饭和一碗清水,但他纹丝未动。
即便再饿,他也不能吃中国人的饭,吃饭意味着示弱,意味着投降。
躺在他不远处的是另外两个日本人,曾经伪装成“老杨”的小林信一和“刘彦明”的小田一郎。
两人劝解道:“中野君,还是吃点东西吧,吃点东西才有力气和支那人斗争.”
虽然两人都说着一口流利的日本话,但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中野对谁都不相信。
他不知道这二人是没有招供被关押在这里,还是已经变成了可耻的叛徒,闻言只是轻蔑地一笑。
此刻他竭尽全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思绪也回到了日本,回到了樱花盛开的小村庄。
那里有他温顺贤惠的妻子,还有幼稚可爱的女儿儿子,他们正追着蝴蝶到处跑着,耳边响起天真浪漫的欢笑声。
如果死亡已经近在眼前,他多想可以回到妻子儿女的身边,哪怕只是一会儿。
这时,牢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了。
两名阴鸷的便衣拖着一个伤痕累累的犯人走了进来。
他蓬头垢面,衣衫破烂,身上全是皮鞭和烙铁留下的痕迹,手上脚上带着沉重的镣铐,一副饱受折磨的样子。
便衣直接将他丢入牢中,冷笑两声然后离去。
犯人气若游丝,匍匐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其他几人以为他已经死去的时候,他突然动了一下,趴在草垛上呻吟起来。
小林信一和小田一郎出于同情,马上上来检查他的伤口,想要搀扶他靠在墙上,舒服一些。
然而犯人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翻起身凶恶地将两人推开,嘴里骂道:
“八嘎,滚开,你们这些中国人,不要以为扮成大日本帝国的人就可以骗取我的信任,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犯人一副谁也不信的样子,颤颤巍巍挪到了墙角,躺在稻草上喘息起来,不一会儿竟然吟唱起了家乡的小调,唱着唱着他竟然伤感地痛哭起来。
受到他的感染,小林信一和小田一郎的情绪也激动起来,跟着手打起节拍来,两人摇头晃脑地唱着,眼中竟然微微泛起泪光,声音也颤抖嘶哑起来。
一曲完了,犯人突然睁开眼睛,狐疑地打量着小林信一和小田一郎:
“你们也是帝国的军人?”
两人齐齐点头。
犯人问了他们的名字,自我介绍说自己叫小山一郎,他审视着两人,冷笑一声:
“伱们真的是帝国的军人?从气质和举动上看,倒是具备我们大日本帝国特工的素质,不过,不要以为会说几句日本话,就可以冒充帝国的军人。”
小林信一和小田一郎立刻反驳这话,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日本人,他们开始谈家乡的风景、特产、美食、人物.
三人一阵畅快地交谈,逐渐取得了信任,虽然一个特殊训练过的特工可以说一口流利的日语,但对日本的物产风景,甚至是当地的小调歌曲,没有去过那里的人是绝对掌握不了的。
这就像一个再高明的日本间谍,他可以伪装成中国人,说中国话,最简单的就是冒充东北人和山东人,官话可以学会,但让他们学会当地的方言却极其困难。
看着几人热络地交谈,连一直沉默的中野辉雄此刻也放下了眼中的戒备和敌视。
但他深知一个道理,有时候,正是毫无破绽才是最大的破绽,干特工这一行的,只能随时对所有人都保持怀疑。
因为只要你稍一松懈,就可能会落入万丈深渊。
所以他并未出声,假装睡觉,默默听着几人的谈话。
这时只听小林信一问道:
“小山君,你是怎么被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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