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考完了!浑身上下都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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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堡依山而建,城门既是山门。山门百丈之外,解剑碑在雪中矗立。
华丽的车队压过刚清扫了积雪的路面,发出咔咔的声响,那是为了应对雪天而缠上的铁链所发出的声音。
车队有序的停在解剑碑外,分左右停好,中间让出三丈的路径。门楼下的人群安静了,所有人无声的站在前方,一队唐门弟子跑到解剑碑前站定。
五头神异的白牛拉着一辆‘房屋’走过车队留出来的路径,在解剑碑前被南庭宗弟子拦住。
车门缓缓打开,一只玉手探出扶住门框,慢慢的探出绣花鞋踩在地上。不知为什么,一首诗忽然在唐青云脑海中响起。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那美人略一站定,就面朝城门方向嫣然一笑。青丝挽作随云髻,攒珠点翠金簪斜斜插着,除却眉心画着梅花装,俏脸之上不施粉黛。
唯独那气质无法言喻,若说是高冷,却透着一股知性和妩媚。若说是妩媚,任谁在他面前总生不出亵渎之心。
而那一身素色的留仙裙更是在大雪天里衬得她犹如仙子临凡,不食人间烟火。她步子轻快,走下马车转身一抬手臂将一个身穿粉色袄裙的小女孩抱起车子。
唐大先生拍拍唐青云的肩膀,轻声道:“这就是南庭宗望舒宫主,那个小女孩就是爷爷给你说的亲事。”
哦,原来是丈母娘啊。
唐青云瞥了一眼,心中暗自震惊,好精致的两个人儿!这南庭宗莫不是看脸收徒?
紧接着,一阵玉器碰撞的叮咚声响起,一位身穿鹅黄色宫装,梳着凌云髻的妇人也扶着门框走下车子,对着城门的方向微微一笑。
她一转身抱下另一个小女孩,羊脂白玉所制的禁步发出叮当的悦耳脆声,走动间发出的声音形成一首悦耳的旋律。
唐青云看着这鹅黄宫装的妇人,只觉得隐约有那么一丝眼熟,就好比何时见过一般。但当他视线挪到妇人佩戴的玉佩时,不自觉的瞳孔微微一缩。
“爷爷,这位又是谁?”
唐青云问了半响,没曾听见唐大先生回话,抬头偷偷看去却见唐大先生对更加靓丽的望舒宫主好似视而不见,只是愣愣的看着那鹅黄宫装女子,而那妇人的视线也常常似是不经意的扫过唐大先生。
“这位是南庭宗广寒宫主,她抱的那个小女孩是她徒弟。”冷不丁,身后一个人开口说道。
好奇怪的口音,似乎不是中原人?唐青云眉毛一挑转身看去,就见刚刚那个和他一起拿葡萄的苗人小哥对着他微笑。
“不知兄台是?”唐青云一拱手。
苗人小哥露齿一笑,“好说,苗王的第三个孙子,就是我了。”,言罢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
“原来是苗王孙,失敬失敬。”
苗人小哥自嘲的笑了下,“小国而已,算起来和你家唐门的四川差不多大,有什么好尊敬的?我今年十七,大公子若是不嫌弃,就叫我沟波大哥就行了。”
“王孙怎可如此自轻?只要苗人还生活在那,寸土亦为国!国可不是土地这么简单,有其道统长存,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国!苗王庭承蚩尤大帝王统,王孙万不可轻慢。”
一名身着藏青色道袍的老道士迈着稳健的步子走过来,顶上银发如雪,由一支木钗定住。行走间隐有一丝云气相随,端的是飘飘欲仙。
苗王孙低头沉思一下,释然一笑,对着道士伏地一稽首。
“晚辈受教,多谢玄微子前辈开导。”
“举手之劳而已,不敢当王孙如此大礼。”道士和气的笑着,嘴上很是客气,但也没有避开苗王孙的大礼,这一礼受的理所应当。
等苗王孙起身,便向当起中间人向着唐青云介绍道:“唐公子,这位乃是青城派掌教玄微子前辈,是一个很有见识的人啊!”
老道士哈哈一笑,摆手道:“哪里哪里,百谷先生才是很有见识,我与之比,犹如萤火之于皓月。”
啧啧,原来是青城派的牛鼻子,难怪不认识,原来是唐大先生都懒得出来迎接。
“原来是玄微子道长,晚辈有礼了。”一听苗王孙报出人名,唐青云恍然大悟,不冷不淡的做了一揖。
一时间,气氛有点微妙,苗王孙尴尬的挠挠头不知如何是好。倒是玄微子修养很足,一点没有发火,还好心向苗王孙解释道:“我派和唐门都是盘踞蜀中,有点矛盾很正常嘛,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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