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霁眉毛一挑,转过身子一拱手,彬彬有礼道:“敢问老丈,这天香凰珠是个什么物件?”
那老汉摇头笑笑,压低了声音道:“后生不是本地人?刚来?”
“不是,在下路经南阳,乃是旅人。”
老汉点头笑笑,轻抚胡须,挺着肚子神气道:“那便是了,这天香凰珠这一段日子可是闹得沸沸扬扬。这宝物传自西域,佩之者香传百米,乃是天下少见的宝物。”
原来这香气都是那珠子所出啊!我道是什么,感情是一个小小的奇珍异宝,当下玄霁撇撇嘴应承道:“原来如此,确实是一件宝物。但就算如此,也不至于曼城沸沸扬扬吧?”
老汉却神秘一笑,压低声音道:“你可听过盗公子孟羽?”
孟羽?当然听说过,还是被小爷弄死的哩。咋了?还能诈尸了?小爷就是道士啊,快来让我超度你!
玄霁眨眨眼,不动声色的问道:“自是听说过,可他不是前一段日子在蜀中唐门作案,被人抓起来弄死了吗?”
老汉脸上得意之色更甚,五寸胡须在两指间捻来捻去,“后生,你这就孤陋寡闻了。那孟羽乃是忠烈之后,骠骑大将军申屠疆之子,申屠烈。唐门哪里敢冒天下之大不讳杀他?只是囚禁起来。
可人家盗公子最拿手的是什么绝活?跑路啊!这不,第二天就趁人不注意跑了,唐门到现在都没抓到。结果啊,昨天盗公子忽然出现在南阳,于城楼之上刻下大字,声称今晚就来取宝......”
取宝?呵,死人如何取宝?我怕是死了李逵,李鬼就都冒出来了!双眼之中一丝光芒闪过,这下可找到新玩具了。
“不过可惜了啊!这宝物怎么说也是大名鼎鼎,申屠公子要他定有大用,如今居然摔了......真是可惜,可惜啊!”见玄霁不再搭理他,老汉有些无聊,问着空气中的香味咂咂嘴可惜的叹道。
“老丈,这天香凰珠既然是传家宝,为何这掌柜让这小子碰到?我看他也没有多少功夫在身,不想是什么大盗之类的啊。”看着地上还在哀嚎的绿衣小生,玄霁问道。
老汉见有人搭理她,顿时一乐,笑道:“你看,你果然是外乡人,这小子虽然武功不咋地,但他叫白笑來,他爹白松石可是城中第三高手。
恰巧又与展柜的家里六代世交,好的一家人一样,当然是给白松石保管了!”
“那为何不交给第一第二高手?”
“嘿嘿,这第一高手乃是太守,可是那太守夫人曾经高调要求购买天香凰珠,如果保住还好,保不住难免有人说闲话。太守为了避嫌,没有答应帮忙。
第二高手,那更是不行。南阳城最大的古玩珍奇店铺百宝阁就是他开的,这些年来没少干过伤天害理强卖珍宝的事情。就算他愿意,人家也不敢啊......”
玄霁微笑点头,再一拱手谢过老汉,便三步走上前,右手虚虚一抬,用指劲打在四人膝盖,四个彪形大汉立刻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女子眼神一凛,一甩红裙,娇喝一声,“你是哪里来的?我这手下可曾得罪于你!”
“不曾!”玄霁面目改色,还想被他打昏的是四个苍蝇一般。
“那就是在下得罪了你?”红衣女子脸上闪过一丝恼怒。
玄机摇摇头,一本正经道:“也不曾,之所以要出头,是要问姑娘一句。你是知县?还是他娘?”
周边立刻一阵哄笑,那女子也脸色酡红,犹如喝了酒一般。她日里经营脂粉店,来往的都是贵妇小姐,加上有背景在身何曾被人如此调戏过?
“你这人怎么这般说话!忒过无礼!”
一板脸,玄霁冷声问道:“既然都不是,你又有何权力私自打人?这位兄台既然已经说不是他所做,那就应该给他一个机会申辩。
最严苛的狱吏也只是屈打成招,也不会连说话都不让,直接往死里打!更何况,这位小兄弟已经是个大人,看他指节上有老茧,应是个读书人。
光天化日毒打一个读书人,还在事实尚未查明的情况下安上罪名,侮辱不过如此。士可杀不可辱,你怎能如此欺辱一个读书人!”
一席话有理有据,说的红衣女子哑口无言,愣了半天,满面沧桑的点点头道:“你说得对,他已经长大了。一眨眼这小屁孩也长大了......”
玄霁点点头,“既然这般,何不给他一个——”
“长大了,那就拉进屋里打吧!这样没人看见就不丢人了!小赵,小钱。小孙,小李,动手!”
轰隆隆——
玄霁一下就方了,耳边仿佛传来天雷滚滚声,心里无数头羊驼奔腾而过。大了,就拉进屋里打?这他妈什么逻辑!
“你耍我?”玄大少爷脸色一下就黑了下来。
“兄台,兄台误会了!”
眼见剑拔弩张,地上被殴打的书生白笑來也不装死了,赶忙一个轱辘翻起身,长身一揖,挂着笑解释道:“笑笑姐与我一起长大,虽然刀子嘴,却是个豆腐心,你看我身上被打的都是大腿和屁股、胳膊,也就是疼一些。
不算什么的,回家擦擦药,过两天就好了。笑笑姐毁了传家宝,心里肯定万分的疼,小生这身上的疼不算什么,让笑笑姐打一顿消消气就是......”
玄大少爷脸上更黑,看了一眼那女子,又看了眼挂着憨笑的白笑來。脸色又黑了几分,好半天,才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我看你五行属贱,命中欠揍,是该继续打一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