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笑,“你当然不知道这件事,因为那个小男生点完所有蜡烛后,就被我拖去角落揍了,然后我就站在他原来站得地方,把你喊下来了。”
梁心语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不由扑哧笑出,少年时代的谢非,显然比她想象中要顽劣腹黑的多。
谢非就这样抱着她,走过两人经常去的天台,文化课的教室,训练的场馆,几乎将校区的每个角落走过,他清晰地记得两人曾经发生的每一件事情,甚至具体到梁心语那天穿了什么衣服。
他记得第一次牵她手是什么时候,第一次给她买礼物是什么时候,记得她最爱吃的、最讨厌的训练课程,他甚至能说出她第一次来例假是哪一天,而她又是如何不知所措。
回忆就像洪流一样,倾泻而出,多年前的那些本已经尘封的回忆,争先恐后地在谢非的话语中一点点再次重现,那么历历在目,那些两人之间的欢笑与嬉闹,似乎如昨日一般,触手可及。
梁心语的唇角始终保持着上扬的弧度,大多数时候她都安静地听着谢非说,偶尔才会插上两句,那都是谢非做了她不知道的一些坏事时。
校区随着谢非的脚步,一点点被点亮,很多没有路灯的地方,都人为地架起了探照灯,保证梁心语能够看清。
最后的时候,谢非抱着她来到了那棵樱花树下。
四月末,那棵早樱已经凋谢了一半,树下的草丛和木椅上,铺满了粉色的花瓣,在夜色下显得格外动人。
谢非将梁心语放在那张木椅上,活动了一下手臂,半开玩笑道:“果然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女孩了,才抱那么一会就觉得有些吃力了。”
这么一圈走下来,大半个小时了,梁心语有些愧疚,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你坐一会吧。”
谢非点点头,在她身旁坐下。晚上风大,谢非怕梁心语着凉,细心地替她将病服最上面的纽扣系上。
目光落到梁心语脖颈处还没完全褪去的吻痕时,他的手僵了僵。
梁心语没注意到,反而看到了他小指戴的那枚尾戒,不由惊异道:“你居然还戴着1
谢非恩了一声,将那枚铂金戒指取下,放在半空细看。
“这是我十六岁生日你送给我的礼物,那时候我走的太仓促,直到被我妈送到美国后才再行李中发现了你的这份礼物。当时还是戴中指的,现在戴不下了,只能当做尾戒了。”
戒指经过多年的磨砺,表面已经有些暗淡,却丝毫没有变形的迹象。梁心语的目光变得有些恍惚,唇角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
谢非收起那枚戒指,伸手拉过梁心语的手,将戒指放到她手掌心。
“九年前,你用这枚戒指捆住了我,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梁心语不理解地看他,谢非深情专注地看她,怜惜地伸手划过她消瘦的脸颊。
“九年前,我以为这个世界很大,执着地想要实现心中所谓的理想。而当我真的做到了后,我才发现,再多的赞誉和名利,都比不上你的一颦一笑。心语,从今天开始,我要兑现九年前在这里给你许下的诺言。”
“——我,想做你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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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话:这枚戒指在第一卷霍键家曾经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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