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墙壁只是一个幻影。
但是,还是一样的坚硬触感,但是她仍然不放弃,继续毫无意义的抓着,而那只巨熊则像是在玩弄猎物一样,并不急于出手。
很快的,她的手指传来一阵痛感,原来是她的右手中指的指甲已经不翼而飞,其他的指头也或多或少都有些刮伤,但是她还是不放弃,似乎依然认为自己能抓破墙壁。
而巨熊似乎终于是看腻了,伸出自己左手手掌,直接压在女仆的身上,而右手掌则高高举起。
啊,跟那个时候好像……这次换我要死了吗?……用同一种方法死去是不是就能跟家人再次相聚呢—在最后的思考时,巨熊的利爪挥了下来,女仆只感觉到利爪从自己的背部刺入,然后把自己无情的撕扯开来,便失去了意识。
“……还以为她可以成功越线呢,结果妳到底是用了什么幻术啊?”阿朗索看着倒地昏迷的女仆,随意的向莉奥娜问到。
“就是最俗套的那种啊,『至高梦魇』,可以让被施术者看到自己内心最恐惧的部分,我只不过对场景在稍微设计了一些,像是一楼没有灯光啦。”莉奥娜指着自己头顶上方还十分明亮的室内灯。
然后又笑瞇瞇接着说到:”然后就是墙壁啦,墙壁坚硬的触感,还有满地尸块跟鲜血,最后是一个绊倒她的完美人头,指甲断裂的痛感,最后用撕裂的感觉作结,怎么样,我场景设计的不错吧。”
“我只感觉到浓浓的恶趣味。”阿朗索露出有些厌恶的表情。
“那我的确就成功了呢,感谢你的夸赞。”莉奥娜笑着继续说道:”不过要怎么做出指甲断裂的痛感真的是让我煞费苦心呢,毕竟每根指头都要好好的自己体会过才比较好对别人施展嘛。”
“等等,妳什么时候拔过自己的指甲?”
“当然是在有受伤的时候啊,这样治愈术也会顺便让它愈合,你们当然看不到呢。”莉奥娜笑着回答道。
“……就为了能多看一点别人绝望的表情,就让自己也遭受一次一样的痛苦?”阿朗索摇了摇头表达自己的不认同。
“怎么可能只有一次呢,要完全的记忆住这种感觉至少要痛上七到十次才能熟练啊,而且拿针刺进指甲跟完整剥离指甲也要分开,砸扁指头跟折弯指头的关节也都要分开喔,还有—。”
“不,我一点都不想听,我对这种变态的事情没有兴趣。”阿朗索直接打断了莉奥娜露出灿烂笑容的讲解。
“真是的,难得人家想好好跟你分享喜悦呢。”莉奥娜嘟起嘴轻轻推了阿朗索一把。
“但是我才不想知道这种喜悦呢……听说妳为了感受各种伤害和濒死的感觉,常常找团长跟副团长,让他们拿各种武器攻击自己,再让治疗师治疗。”
“是这样做的没有错呢—啊!你这样说我就想到了,我之前拜托你拿匕首跟暗器来攻击我的时候,你居然直接拒绝了,真的很不重视朋友呢。”莉奥娜指着阿朗索,两颊像是河豚一样股了起来,来表达自己有些不高兴。
“咳……你对朋友的定义有点奇怪,至少我自己是不会随便拔刀砍朋友的。”阿朗索清了一下嗓子,说着自己所认知的朋友的定义。
“那你为什么就可以砍佩儿的哥哥?”莉奥娜歪了歪脑袋,看起来有些不解。
“他!?他妈的!他才不是老子的朋友!猫族都不可能是老子的朋友!”阿朗索咬牙切齿的反驳道,看上去真的很愤怒。
莉奥娜双眼紧闭,并把脑袋歪向另一侧,双手抱胸,一副真的很认真思考的样子。
等她再次睁眼时就一脸不解的说到:”嗯,常常一起开心打闹的伙伴居然不算是朋友嘛,只要不随便让对方内脏爆出来就还是好朋友吧?……阿朗索你对朋友的定义还真奇怪。”
“靠,轮不到你这个混沌使徒来说,而且真的要这么说的话,你要我用匕首一直捅你就不会爆出内脏吗?这样我拒绝了才正常吧。”阿朗索因为自己被一个怪胎说奇怪,额头上的青筋因此而微微的鼓起。
“这个嘛…嘿嘿。”莉奥娜闭起一只眼睛,并吐出一点舌头,然后右手握拳轻敲自己太阳穴附近的位置似乎是想『萌』混过关,阿朗索泽搧了搧手表示『滚』。
“好啦,不过其实阿朗索你拒绝了也没关系啦。”莉奥娜微笑着接着说到:”反正我后来就直接操控你朝我捅刀子了啊,也成功的把肠子都捅出来了呢,掉出来以后还能在身上绕好几圈真的很有趣。”
“哈!?你让我捅你刀子了!?”这下阿朗索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这个女人有没有搞错?居然随便就破坏别人的信念,难道奇怪的是我这个想跟混沌使徒正常交流的人吗?—阿朗索感觉有些头疼。
“对不起嘛,但是我只有让你捅过我一次而已喔,毕竟那时候我手边又没有匕首,阿朗索你又说自己的武器不随便借人,所以我只能让你自己捅我嘛,后来我就自己买匕首刺自己了,就没再麻烦过你了……好啦,不要生气嘛。”莉奥娜弯下腰戳了戳阿朗索的脸颊,看起来完全没有反省的样子。
不尊重对方不想攻击自己朋友的信念,却尊重对方不把武器借给别人的理念吗……算了,跟这女人相处还是放宽心会比较好—
这样思考完后,阿朗索叹了口气,简短的回到:”好,我不生气了。”
“就知道阿朗索你对我最好了~。”莉奥娜直接抱住了阿朗索,并接着说到:”那下次果然还是再让阿朗索来刺我好了,你的技术毕竟比较厉害嘛。”
“靠,不要喔,我警告你,小心我真的一个手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