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就已经失传,因此现在还存世的楸枰已经极其罕见,虽然听说现在也有人重新恢复研制出这种棋盘,但仿制品毕竟是仿制品,和真正的楸枰还是不能同日而语。”
“这是为啥?”
李襄屏看了他一眼:“梨园行的“点翠”你应该听说过吧,“点翠”现在也已经失传,而楸枰的失传,其实和“点翠”的失传是一个道理。”
赵道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听李襄屏这样解释,赵道恺自然就懂了,“点翠”的失传不是因为制作工艺有多复杂,而是因为用来制作“点翠”的翠鸟差不多已经快要灭种,你原材料都已经没有了,那还点个屁的翠呀。
而楸枰的情况其实也是差不多,到了现代以后,能够用来制作楸枰的楸木已经非常难找,比小日本的榧木还更难找,那么即便恢复了这种工艺,也很难制作出一块真正的楸枰。
“那你说这块是不是真正的楸枰.......”
这时赵道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看着那块楸枰,突然对李襄屏说道:
“刚才听你提到李叔,嘿嘿,我突然想起,李叔的生日,好像就是在下个月吧?”
听到这李襄屏心里一动,闻弦音而知雅意,他和赵道恺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说道:“走,过去看看去。”
李襄屏一边走近那块楸枰,一边还在心里感慨,他心说在喝花酒的时候都不忘尽孝,还记得给自家老头子买礼物,那么无论怎么说,自己都称得上是一个“中国好纨绔”了。
等到走近那块棋盘后,李襄屏低头仔细观察那块棋盘。等他完全看清以后,李襄屏表情变得严肃,他低声对赵道恺说道:
“道恺你老实告诉我,这艘画舫,还有那个绣琴姑娘,她们到底是什么来路?”
“怎么了?”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块棋盘....这块棋盘,这应该是真正的楸枰,并非现代仿制,并且好像就是传说中的那块......”
“啊!难道这还是真的古董?”
还没等李襄屏说完,只听到李襄屏前面那半句,赵道恺就已经来劲了。
因为李襄屏刚才可是跟他说了,真正的楸枰在明代就已经失传,如果这块是真的的话,那么这至少就是明代以前的古董了。
可是,可是真正的古董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呢?
按照赵道恺刚才的说法,这艘画舫只是本地旅游部门刚开发不久的一个旅游项目----国内的旅游部门什么时候这么奢侈了?还拿真的古董当道具?反正不管别人信不信,赵道恺自己肯定是不会信。
赵道恺这时才想起李襄屏后面半句:“对了你刚才说啥,什么传说中的那块?”
李襄屏却没有理他,而他变法戏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放大镜,然后拿起放大镜仔细观察那块棋盘。
赵道恺见到李襄屏这幅模样,他笑了:“哟,不错呀襄屏,现在居然还随身带放大镜呀....哦对了,李叔现在让你打理那家仿古建筑公司......”
李襄屏依然没有理他,继续拿着放大镜在那仔细观看,惊讶之色越来特浓,看了好一会他才直起身,并且长出一口气:
“不会错了,真像传说中的那块。”
“嗯?你到底想说啥?”
李襄屏看着赵道恺:“你虽然是个臭棋篓子吧,不过“当湖十局”你应该还是听说过吧。”
赵道恺怒了:“我还知道你这破名字是怎么来的呢,你啥意思?”
李襄屏没有理他,又对着那块棋盘发了一会愣,然后一字一句说道:
“如果我没看出的话,面前这块棋盘,那应该就是范施在下“当湖十局”时用的棋盘了。”
“啊?!丝....!”
听到李襄屏这样说,赵道恺说不出话来了,他倒吸一口凉气。的确,假如李襄屏这话没有乱说,那么这口凉气当然值得吸。
只是,这可能吗?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李襄屏和赵道恺在那面面相觑,等两人回过神来,两人又同时把目光转向其他地方,去寻找那个叫绣琴的美女。
应该说他们俩现在的反应再正常不过,想解开这个谜团,眼下最直接的办法,那当然就是去询问那位自称绣琴的美女。
正好就在这个时候,那么叫绣琴的美女笑盈盈走了过来:
“两位先生,都准备好了,请问现在可以开船了吗?”
看着面前的美女,李襄屏稳定心绪,告诫自己稍安勿躁,反正一切等下总要问清楚就是。
正巧不巧的,这时外面突然下起了雨。李襄屏心有所动,他微笑着对绣琴姑娘说道:
“玉子楸枰一路饶,最宜檐雨竹潇潇,那行,现在请绣琴姑娘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