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屏现在正独自对着那块棋盘,表情无喜无忧,并且不时往棋盘上摆几个棋子,偶然还在那喃喃自语。
其他人当然不知道,他现在其实是在和自己外挂复盘呢,还以为他在用这种特别的方式独自疗伤,于是都非常善解人意的不去打扰他。
“呵呵襄屏小友,此局虽然落败,我认为你也无须太过难过,啧啧还是襄屏小友有魄力呀,今日竟然采用这种方式行棋,真是完全出乎我的预料,定庵佩服,所以最后虽然功亏一篑,其实也没啥遗憾,相信假以时日,你必能扳回此局。”
李襄屏奇道:“定庵兄,我.....我今天采用何种方式了?真不知道你在说啥。”
“呵呵。”
老施一副了然于胸的语气:“襄屏小友休想瞒我,你今天这般下,并且特意引导成如此格局,不就想在人最强领域击倒人家么?啧啧还是你敢想啊,反正面对此人鬼魅官子神功,至少定庵是不敢这样和他下,所以我佩服你。”
李襄屏听了哑然失笑,老施说的是真相吗?作为直接当事人的李襄屏自然心知肚明,他心里当然非常清楚;也许在自己的潜意识里有这样的想法,想在大李最强的官子领域击败他,但至少具体到今天这盘棋,自己是真没想那么多的,赛前只是想一切顺其自然,根本没有想过刻意引导成像今天这样的细棋格局。
然而必须承认,听老施这样一说,李襄屏的心情那确实是好多了。
“呵呵定庵兄,我现在终于明白一件事了。”
“明白何事?”
“明白那绣琴姑娘为何会对你定庵兄死心塌地了。”
“这......呵呵,襄屏小友勿......”
没等老施开口,李襄屏继调笑道:“我听说在当年,除了你定庵兄之外,你那铁头兄也是绣琴姑娘的追求者吧?我其实就一直没想明白,你那铁头兄胡兆麟胡前辈,当年不仅年少多金,并且我也看过他的画像,你那铁头兄当年也算是仪表堂堂,那副皮囊可是比你定庵兄强多了,可绣琴姑娘为什么会选择你呢?说实话我以前不明白,不过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呵呵襄屏小友勿开玩笑......这个这个你.....你明白了啥?”
“那是因为定庵兄你善解人意说话好听呀,嗯,用现在的话,你定庵兄就是一标准的暖男呀,所以你那绣琴姑娘才会看上你。”
这“这个这个......”
“哈哈好了不说这个了,”
末了李襄屏又装模作样感慨一句:“说实话定庵兄,你也算是运气好了,正好遇到绣琴姑娘那一款的,也好在是你那个年代,不然你搁现在试试,10个你也竞争不过人家铁头兄。”
比赛结束一夜无话,李襄屏第二天就跟随大部队回国,虽然这次丢掉冠军吧,但回国后的李襄屏倒是没听到什么难听的话,考虑到他的年纪,也考虑到他在最近几年给大家带来的快乐,绝大多数棋迷还是给予理解和支持。
而李襄屏自己也比较低调,他在回国之后,马上就盯上了下一个目标,也就是来年2月和李世石的“LG杯”决赛。
只不过没人知道,其实在回国以后,李襄屏身上还是发生一些变化的,那就是他在备战过程中,虽然这次主要是看李世石的棋谱,然而他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却经常能梦到这盘“三星杯”决胜局的棋谱,并且经常从梦中惊醒。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04年元月底,距离“LG杯”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这一天,李襄屏再度从梦中惊醒,醒过来之后的他闲得无聊,干脆又重新摆起那盘棋。
“.....唉,听过当年坂田荣男在输给林海峰以后,他就经常这样梦中惊醒,并且反反复复说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我现在是得了和他一样的病?.......不行不行,虽然说老坂田也算是我比较尊重的大棋士吧,但我可不想成为他那样的......”
于是李襄屏就强迫自己去睡觉,可惜越强迫就越睡不着,越睡不着他就越渴望比赛,希望能找到一个发泄的对象。
“小李,那现在就只能是你了。”
李襄屏这样对自己说道。
于是他全身心投入到对小李的备战中。
只不过在他全身心投入到“LG杯”备战的时候,整个世界棋坛也没有闲着。
在这一段时间,整个世界棋坛最重要的比赛其实是“农心杯”,到了现在,“农心杯”的第二阶段已经结束,即将展开第3阶段的最后角逐。
“嘿嘿,现在变成是大李一挑五呀,这我还要让你抢走这个冠军,那我李襄屏就跟你姓.....不不,这家伙好像也是姓李,这样吧,这要被你抢走这个冠军,那我的李字就倒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