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怎么哭了呢!”李庆有些无奈。
尽管对眼前的父母并不十分了解,但血缘的牵绊让他深深地感到心疼。
“卓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李庆的母亲泣不成声。
父亲则叹了口气,“先吃饭吧。”
李庆早已饥肠辘辘,答应一声,坐在餐桌旁,大口享用着食物。
父母不再多言,只是满心关切地看着儿子。
一家人在饭后的闲聊中度过,直到父母离家去上班,这场对话才告一段落。
待父母走后,李庆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出在南方做生意时穿的西装和风衣。
这套定制西装是他在国内购买的,是叔叔送给他的一份礼物。
人靠衣装,年轻的李庆穿上它,虽然谈不上英俊,但也增添了几分潇洒。
换上西装,披上风衣,他心中的那份忐忑也彻底消散。
站在镜子前,李庆觉得还缺少些什么,凌乱的头发未经打理,显得有些不修边幅。
于是他下楼去了理发店,精心打扮一番,告诉理发师记在父亲的账上,然后带着一脸尘土离开了。
这种记账的事情,在他前世并未经历过。
再次走上街头,他径直朝奉天纺织厂走去。
虽然他从路上听说首都限制了机器的售卖,但对现在的李庆来说,这些信息足以让他大展拳脚,掀起一番波澜。
不久,他来到了奉天纺织厂,与想象中不同,这家挂着奉天名字的纺织厂规模并不大。
这使得李庆不禁忧虑,倘若这家工厂并不需要新型设备,又该如何是好?
但他此刻只能硬着头皮尝试,毕竟他的提议对工厂而言几乎无需成本,万一能说服管理层呢?
守门的保安看见李庆身着正装,趾高气扬地走来,一时之间竟犹豫是否该阻拦他。
直到李庆即将步入厂区,保安才猛然醒悟。
“这位同志,您有何贵干?”
保安是个年轻后生,嗓门颇大,这一叫唤引来四周不少目光。
在那个时代,“同志”还是亲切的代名词,但在李庆生活的时期,这个词却并不讨喜。
“请叫我先生,我来找你们厂长。”
李庆镇定自若,语调轻松却又极具说服力。
“你,找我们厂长,事先通知过厂长了吗?”
虽年轻,保安也知道厂长并非随随便便就能见的人。
李庆神色平静,走近保安,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
“我刚从苏联归来,有些事并非任何人都能知晓,你确定要阻止我,影响你们工厂的业务?”
李庆的威严不言而喻,前世他可是掌管上千员工的大老板,那份气质非一般人可比。
年轻保安立刻胆怯,显然被问住了。
“你稍等,我打电话问问。”
保安无奈,急忙跑回保安室,一番通话后走出门来。
“厂长你见不到,但销售科科长有空可以见你。”接到指示,保安的紧张减轻了不少。
李庆原本只求能见到能谈生意的人,销售科科长的出现倒是出乎他的预料。
他经商多年,对商场上的进退之道了如指掌。
“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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