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体黏呼呼地腻着我,他的小老二压着一只小袋子,我抓起来看,是昨晚吸的白粉。床头放着爸那台摄影机,我只看了眼一开始拍我脸的部分就关掉,伸手在床头东捞西捞地抓起香菸。
晨光洒落在床边棕毛地毯上,室内明亮到爸睡眼惺忪地吸着我奶子的模样是如此神圣,就像幅不会使人起邪念的艺术画,然而品画者又怎么会知道,画中的男女是否带有性欲呢?我们赖床到九点半,净是爱抚,不再做ài。
妈十点多才醒来,我已洗好澡去掉味道,坐在餐桌看着家里的藏书,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时蕾,早餐要吃稀饭?蛋饼?还是我煎个萝卜糕?我记得冰箱里还有一些。”“稀饭好了,我好久没吃到饭。”
“稀饭,好,我可以用电锅蒸顺便洗个澡你洗过啦,好香。你用粉红色那罐对不对?那是你二阿姨从韩国带回来的,很好用吧?”“嗯。”“好了我该洗个澡电锅跳过来不要管它,让它闷着没关系。”
“我知道。”妈就像一阵旋风,咻来咻去地,回过神来已经压好电锅、肉松鱼松海苔酱全部备好,真是厉害。准备完毕,她就带着室内清香剂的味道吹进浴室。门一关,爸就拉张椅子坐到我身旁。
“乖宝贝,你好香。”男人的话语形成一股甜腻的气味黏上每寸肌肤,我觉得自己似乎从被他碰触的地方开始发生变化。我的身体变得像是糖果,甜呼呼地,可以被舔、可以被咬、可以被吸还有道铺了厚厚甜霜的咖啡糖浆窟窿,爸就跪在桌子下啜饮着我股间的蜜水。
浴室水声停下时,电锅正好跳起,爸依依不舍地起身,用短裤隆起处蹭着我的头发并摸我的头。他连说几声你好棒。
直到浴室门打开才赶紧溜到客厅去。我照样拿起书,假装得很彻底。稀饭上桌,除了肉松鱼松海苔酱,妈还从冰箱里拿出菜心、豆腐乳,再开一罐素肉酱,让桌子装得满满的,乍看之下丰盛度不输给昨天的晚餐。
可是妈只舀了两碗稀饭,餐具也只有两副。我狐疑地望向客厅,爸一脸无奈,我向他招手然后问妈:“爸不吃吗?”妈表情骤变,就好像我踩到她的雷一样,她循着我的目光看向爸,面带愠色地说道:“我们自己吃。”天啊。
我想她知道了!她知道昨晚爸潜入我房间,我们还做ài不是做一两次,是整晚嗑了药让我有些记忆衔接不起来,但我应该有嗯,我应该叫得很大声,说不定真让妈给听见了,我明白这是不对的,我一开始也很害怕,但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我能怎么办?爸又能怎么办?“别这样嘛,东西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我试着缓颊。“吃不完留着下次再热,不然倒掉。”妈没好气地下了决定,并且不再看爸。
“吃你的吧,别再说了。”唉,争下去不是办法,况且是我们背叛了妈,总得有人要受罚。吃完早餐,爸妈依然在冷战,只是气氛一点都不火爆,彼此没什么交集。
我和妈坐在客厅长沙发上看洋片台,爸坐在妈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一部电影快两个小时过去,妈始终没有看爸一眼。我觉得好不自在,好枯燥,好闷。如果妈跟爸位置对调,应该会好些。
只是现实经常无法如你所愿。妈一整天都挡在我跟爸之间,我猜她肯定、百分之百确定我们有问题,或许她还偷看到我跟爸做ài。她这样让我很沮丧,她护着我却害我枯萎,越发使我渴望露水的滋味。
我做了些提不起劲儿的事,诸如联络大小周、吴大哥,和他们讨论定期会议的事。打给昇哥,几次都没接。打给小秋妈妈没想到千头万绪都爬上身,让我好想小秋,讲着讲着就哭了。
还给小秋妈妈安慰一番我想晚点就去陪阿姨,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这么早面对。晚餐家里没开伙,妈嚷嚷着她老毛病又犯了,要去看个医生回来再顺便买便当,要我乖乖在家等。
一阵雀跃的浪潮拍打上心头,就像久旱将逢甘霖的欣喜,可是爸却跟在妈后头一起出门去了我怎么会没想到车子是爸在开呢?原来乌云只是路过我的天空,并未降下一滴水珠,继续往它的目的地走。我一个人瘫坐在沙发上,感觉所有的力气都流失了。
没有人帮我的话,我一定会变成放完气的气球,干瘪又丑陋。我可不要那样。昇哥不接我电话,这时候也不便打扰周家,我决定拨通电话给吴大哥。嘟噜噜才响一声就接通,话筒传来磁性的男中音。
“喂?”我抱紧话筒轻声说:“吴大哥,我是时蕾。”“时蕾啊!怎么,教授的报告出问题了?”“没有,那个,你现在有空吗?”沉默一下,吴大哥说:“有空,你要我陪你聊天?”
“嗯。”“好啊,你想聊什么?四只脚的?还是软体动物?”“我想当面聊你可以来我家吗?我去你家也可以。”“这个嘛”我希望他听出我的意思,他应该懂。
而且我想他在巴拿马时很注意我,可能偷偷喜欢我,但是犹豫得有点久,让我很不安,于是主动提出折衷作法。“不然我们去汽旅好吗?拜托,我想要人陪。”“嗯好吧,市区那间薇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