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现在的江湖地位也就只在文艺圈里打个转,而且也还没上升到“国师”的高位,自然用不着甩他。
陈秋实底气甚足,伸手一指在船上还瑟瑟发抖的周若雨:“报警好啊,我也要让警察看看,一个妙龄芳华的小姑娘是怎么被你们给推下水里的,不知道谋杀未遂和损害财产到底哪个更严重。”
什么?有人被推下水!张艺谋感觉头都大了,若只是来单纯找事的当地小混混,吓唬吓唬打一棒子再给点甜枣吃也就糊弄过去了。
他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这种事情见得多了,但这顶谋杀未遂的帽子扣过来,可就闹大了,搞不好,那是要上新闻头条的。
“说吧,你想要多少钱?”张艺谋捏着鼻子认栽,这颗苍蝇屎是必须要咽下去了,而且听口音也是本地人,还是大事化小的好。
“笑话,我是缺钱的人么?”陈秋实不屑一顾“把我当碰瓷儿的了?”“那你还想怎么样?”“我要他的一只手!”陈秋实指着推人下水的那个场工,恶狠狠地道:“哪只手推的,就废掉哪只手。
还要让巩俐出来给她赔礼道歉!”那汉子一听要他一只手,居然这么恶毒,哪能不急,顿时暴跳如雷道:“这可是上影厂的剧组,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里可不是上海!”陈秋实回道。“年轻人,要适可而止,懂得进退!”张艺谋铁青着脸,他和巩俐虽然没结婚。
但不清不楚的在圈内人皆尽知。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况且剧组几百号人,你怕不是烧糊涂了吧,冒充什么孤胆英雄,接着道:“你看那姑娘的衣服也湿透了。
总不能让她着凉感冒吧,先给你们在宾馆安排个房间换洗一下,然后有什么问题再谈可好?”“行啊,顺便准备一套干净爽利的衣服。”
陈秋实直接回道,周若雨的确需要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将她从船上拉到岸上之后随着其他工作人员前往岛上的宾馆,但这不代表他就此妥协,临走时没忘记叮嘱道:“好好考虑我的提议,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张导,你看要不要我带几个人教训他一下?”场工待人走后,低声献计道。“教训个屁!”张艺谋怒不可遏道“看你干的好事,怎么能把一个小姑娘跟推到水里,有理也变没理!”
“我我当时也没办法啊,那小姑娘是俐姐的影迷,吵着非要过去,我就那么轻轻一推,谁知道”那汉子抱屈道,俨然忘记了他在推人下水之后是如何的幸灾乐祸。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张艺谋真想把他也给踹到湖里,但还是忍住了,又唤来剧务叮嘱道:“你拿2万块钱,给那小子送过去,让他们快点滚蛋。”
“这么多啊?”剧务嘀咕道。“我撑死他!等回到上海我自会去和制片人解释。”张艺谋不耐烦地挥挥手,兀自回到导演棚内。“秋实哥,你刚才好厉害哦。一个人就敢和他们叫板,就像是五虎将的张飞一样,当阳桥头一声吼,喝断桥梁水倒流!”待二人达到宾馆,工作人员走后,周若雨兴奋地手舞足蹈道。
“你这从哪学来的。”陈秋实苦笑道“以我这面相比不上三箭定天上的白袍小将薛仁贵,也能和长坂坡七进七出的常山赵子龙相媲美吧?”“嘻嘻,你真臭美,哪有这么自夸的。”
“别贫了,快去洗个热水澡,再换上干净衣服。”陈秋实亲昵地揉了揉她头上的秀发便把她推进了卫生间。
待里面传出哗啦哗啦的水声之后方才抄起客房的电话直接打给了王瑞山,他们现在是利益捆绑关系,属于一条船上的蚂蚱。这段时间老王在市内的风头一时无两,虽然没有转正。
但是很会利用舆论手段,打开当地电视台和报纸随处都能看到他的身影,至于市委书记是谁?好像还真的鲜有报道,况且他的上位本就是出自市委书记和前市长的斗法,把他捧出来才能完全贯彻执行市委一把手的意志。
虽然难得的周末被他打扰了兴致,王瑞山看在利益的份上,倒也没有推诿,一口便应承下来,在他看来这的确不是什么麻烦事。挂掉电话之后,陈秋实便在大堂的沙发上闲坐着翻看无聊的过期报刊,没多久便响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打开之后,挤进来一个身着摄影背心,一看就是剧组的工作人员。兀自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掏出两叠捆扎好的“四大伟人”像,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在客房内的玻璃茶几上。“呐,这是两万块。够你几年的工资了!”
来人口气不小,又道:“做人得知足,回去买台大彩电还有不少富余,没事的话就赶紧走吧,真惹恼了我们张导,影响了拍摄进度。别说这笔钱了,就怕你吃不了会兜着走。”“哦?这么大能量呢!”陈秋实故作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