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足道的计划了。棋子,倘若不独一无二,那抛弃亦不可惜。
一纸悬赏令丢给司马林,墨倾池冷声道:“此人罪大恶极,罪无可恕,唯有一死才可以还其罪,司马林,今日既然是你揭开此人阴谋,那这侠客山庄的三万两悬赏就归你,但此事你务必做得干脆利落,决不允许放过一个罪人,也绝不允许牵连一个无辜者。”
“是,今日之后云州秦家寨在江湖上除名,这三万两银子我司马林就分给诸位兄弟。”
“诸位可还要上参合庄?”临走前,王语嫣开口问道。
司马林苦笑道:“姚伯当都不是王姑娘的对手,更何况我等?何况我们这群人中出现了如此罪大恶极之辈,又如何有颜面寻慕容公子。”说罢,司马林便带人离开。
司马林等人登上燕子坞,在燕子坞上停了不过一个时辰便原路返回,不过王语嫣却并没有让三人空手而回,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蓬莱剑诀、星斗剑诀分别交给了这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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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上,海风子、符心远两人没有半点愤懑或气累神色,前一刻几乎因姚伯当缘故,意见不一,险些反目成仇的三人正举杯畅饮,甚是开怀。
司马林笑得尤为得意,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司马林那略带几分雅致气质的面庞上流露出浓浓阴谋得逞式的笑意,海风子、符心远两人的笑容看上去也就如同两头奸计得逞的狐狸一样。只不过与他们三人不同,坐在过去那张极其华贵椅子上的姚伯当则是心如死灰。
司马林帮断了一臂伤口包扎严实的姚伯当倒了一杯酒,开口笑道:“姚寨主,今日滋味可还好受?不过不满意不要紧,等回到云州我会让你亲眼见证你祖辈创下的秦家寨毁在你自己的手中。”
“姚寨主,你瞪着我们干什么?难道认为我们要和你一样当卖国贼吗?还是你认为你可以凭借你的花言巧语威逼利诱导致我们与墨倾池墨公子反目成仇?”海风子举着酒杯,肆无忌惮大笑,全然没有刚才追随姚伯当的忠心。
“姚伯当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认为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们追随你?你这糟老头子不过年纪比我们大一些,武功比我们高一些罢了,难道这样就能让我们追随你吗?”符心远亦不是先前那恭恭敬敬的神色,望着姚伯当冷嘲热讽道:“真是老骥伏枥,壮心不死,可惜你得罪了你本不应当得罪人,做了本不应当做的事情。”
“你们都是墨倾池的人?”姚伯当怒吼道。
声音很大,几乎整个大船上都可以听见,但秦家寨的弟子都已经被控制住了,剩下的都只是青城派、蓬莱剑派、七星门的弟子。
这些人都是亲信,忠心耿耿无疑。
司马林、符心远、海风子三人面色冷了一下。
海风子拔出剑,出手毒辣,挑断了姚伯当的左手手腕,符心远配合默契挑断了右手手腕。两人快速收剑,如同盯着死人一样望着姚伯当,异口同声冷冷道:“墨公子的名讳岂是你随意可以道出口的??”
“你们真是墨倾池的人?”姚伯当惊声道,但话音未落,姚伯当身上又见鲜红,这一次出手的人不是海风子、符心远,而是司马林。
司马林的出手比其他两人更狠,直接朝着姚伯当的心脏方向刺去,插进偏离心脏不过三寸的地方,从胸前插进胸口,而后又很快拔出剑来,收入剑鞘中,“老家伙,看来你是故意想寻死啊,既然如此那就看在你们秦家寨与我们青城派是邻居的份上,我把你们秦家寨的全部弟子全部送去给你陪葬,你看如何?对了我记得你还有几个儿子孙子,他们一向都喜欢和你做打家劫舍的事情,让他们也去陪你如何。”
姚伯当住嘴了,他不敢说话了。
半个字也不说,这位曾经在川蜀之地所以不可,杀人不眨眼的枭雄半个字都不敢说,即使身上巨大的疼痛,也不敢说半个字,深怕惹得三人再生不快。
司马林肆无忌惮猖狂大笑:“很好,老家伙,你早就应当这样了,你如果老老实实的跟我们合作,听墨公子吩咐,我们可以留下你孙子的性命,让你们姚家还留存血脉,否则,正如侠客山庄的悬赏令一样,杀无赦。”
“你们想干什么?墨…墨公子想干什么?”
海风子哈哈大笑,道:“我们也不想干什么了,我们只想川蜀一代成为一块铁板,被我们青城派、蓬莱剑派,七星门统治便可,当然如果可以让西夏、大辽那群贼寇上些许当,那更是不错了!”
“前者我们可以做到了,但后者了?是否可以成功我们却也并不在意,不过姚寨主若在意,那秦家寨或许还有挽回之余地。”
姚伯当明白过来了,墨倾池与海风子、符心远、司马林早已串通好了,此次前往燕子坞的目的并非是对付慕容世家,而是对付他姚伯当,而对于他的目的便是攥取云州秦家寨基业,使得蜀中武林彻底掌控在蓬莱剑派、七星门以及青城派之手。
此时慕容世家亦应当参与其中,否则王语嫣又如何会在最终将三派秘籍交给其余三人呢?
只不过姚伯当还有几点不明白,为什么慕容世家要帮助墨倾池?墨倾池让三派统治川蜀一带有何用意???墨倾池为何要对付辽、西夏?墨倾池对付他们云州秦家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还有侠客山庄是否在参与其中?
姚伯当明白自己隐约间知晓了一个大秘密,可又如何将这个秘密公布于天下呢?正在姚伯当沉思之时,一声浑厚低沉的号角声响起,他见到司马林、海风子、符心远三人眼眸一亮,三人道出了一个他最不希望听见的名字:墨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