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员咋了?公务员还是给政府干活的呢,这不是更有优势吗?谁还敢欺负政府的人!”张大海不由闷声问道。
但旁边的柴军,听到她这么说之后,心中便是大体明白了,公务员这个工作虽说在大多数村民眼中看上去稳定而且收入高,十分诱人,但是既然是在体制内工作,那就更得遵守法律和规矩。
其中的条条框框更多,跟普通的工作相比,约束也就多了不少。
果不其然,张建玲不由叹气说道:“老王是公务员,这种事情,他怎么说都是不占理的,要是对方真的起诉,就算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结果,但是对老魏的名声也是有着一定的影响的,而且公务员一向很重视个人的行为操守。要是老魏被卷进这种事情里面,越陷越深,结果到最后被上面知道,受了处分的话。”
“那事情就严重了,说不定老魏都得因此丢了工作啊。”
张建玲现在也是愁的很,对方这一手威胁,恰恰是正中他们家下怀,老魏这种身份,面对这种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息事宁人,不能让他们闹大了,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赔点钱和解。
但是对方狮子大张口,一下子就要三十万。三十万对于一户普通人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啊,尤其是他们家这种情况,老魏一个人的收入几乎顶起全家的开支,而张建玲也只不过是做点零工补贴家用,还得支持小蝶上大学的花销,甚至房贷到现在还没还清,每个月都得拿出至少一千五来。
要是老魏因为这事而丢了工作,那问题就大了,他们家以后的花销还有房贷,这可怎么办?
张翠琴不由轻轻拍了拍小蝶的背,而后看着柴军二姨道:“二姐,那你的意思就是,现在不能让对方闹大了,而是想要赔钱来息事宁人是不?”
张建玲点了点头:“对,老魏那倔脾气,自然是不肯赔这么多钱的,想要跟那个店主理论到底,但是我知道,他这是意气用事,我们最好的方法,就是认栽,把这钱补上去。”
张大海气的锤了下墙,愤愤的道:“妈的,对方骚扰小蝶,结果我们还不能还手了?这凭什么啊?”
柴军也是无奈叹了口气,这毕竟是二十一世纪,做事情不能凭一时冲动,而是要在社会体制的规矩和约束下行动,别的不说,要是二姨夫当时没有那么冲动,而是报警或者通过一些比较温和的手段来处理这事,现在也没那么多麻烦了。
就是一时没忍住,意气用事了,虽说这有点江湖侠气的味道,但是毕竟这是法治社会。
张翠琴看着二姐母女俩这么愁得慌的样子,不由安慰道:“好了好了,这次就当是飞来横祸,挡不住的天灾就是,你们也不要太过伤心了,打起精神来渡过这个难关就行,人生在世啊,只要活着,哪里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听张翠琴这番语重心长的话,张建玲不由心中微微触动了一分,相比之下,自己这个家庭的确是没受过什么大灾大难,但是小妹就不同了,早年丧夫,一个人拉扯着柴军长大,受了多少白眼,经历了多少磨难,现在不也是过来了?
这点也是鼓动了她,让她稍稍重燃了面对痛苦的信心。
柴军看她情绪也稳定下来了,于是便开口道:
“那现在还是着眼解决
这事的方法上面吧,现在看来,唯一的方法就是赔钱了。那人说要三十万的话...二姨你们家能拿出来吗?”
说到钱这个问题上面,大家都是有点显得沉默下来,毕竟现在虽说都是张家人,但是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而钱则是生活的重中之重,触及了一个家庭的根本利益。
张建玲一脸苦恼的道:“我挣钱很少,老魏他虽说工资多点,但是每个月的房贷,还有小蝶的大学费用花销都不少,所以这几年我们基本上没能攒下多少钱的。现在手头上也就五万多点钱,我已经让老魏去他亲戚那边借点钱了,而我,这次叫大家回来,也是想要...像大家借点钱用。”
越说,张建玲的声音越小。他们家现在是遇到难关了,要不然是不会问家里人借钱的,这也让她想起,十几年前小妹一个人回到张家问众人借钱的事情。现在亲身经历,才体会到,原来借钱是那么难的一件事情,很难说出口的。
虽说周围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亲戚,但是一旦考虑到,在自己开口借钱之后,可能出现的人情冷暖的各种情况,她就是有点心虚。
张建玲说完之后,屋子中陷入了一阵沉默,张建玲母女两人,就跟一对受审之人似的,在那有点担惊受怕的等着众人的反应。
这时候,张莲玉率先说话了:“二妹家里遭受了这么大的事,我们亲戚出点钱自然是应该的。”
她这番话说的倒是好听,张建玲不由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其实在这些亲戚中,她知道大姐是对钱看得最重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这么率先开口说话要借给她。
但是旁边的柴军却是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以他对这个大姨的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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