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是中间人而已,他只是让我们把向阳屯的祖坟摆平,没有交待别的事情。像这种事情,真正的大老板怎么可能亲自出面?”
等修车厂厂长慢慢把事情说清楚,柴军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在这个时代,金三爷要是想通过正规的方式迁坟,肯定要付出一大笔赔偿款,没有几个人会乐意的。所以他就想到用不法手段,通过所谓的地契逼迫村民们退步,既不用付出赔偿款,又不用把事情闹大。
毕竟接触过现代信息的人虽然都知道地主时代的所谓地契在新时代都已经失效,但是很多在信息落后地区的村民们可不知道这种事情。别人怎么说,他们就怎么信,那天要不是柴军在,向阳屯的村民们不就被唬住了。
金三爷想的方法确实很不错,柴军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可是他想迁坟,又不想给村民们赔偿,还做出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柴军想不管都不行了。
在和修车厂厂长谈话的过程中,柴军还推测出一件事。
金三爷在本地肯定没有势力。
但凡有点势力,他用得着聘请这种地痞流氓做事情?
柴军把那个中间人的电话记下,又警告修车厂的人一番,才大摇大摆地开摩托车离开。
柴军走远后,修车厂的小喽啰又全部围到他们的厂长身边。
“厂长,怎么办?难道我们非要放弃这笔买卖不可?”
“好几百万的买卖啊,就这样放弃真不甘心,我们得做多少大买卖才能赚回来?”
“那个小子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而已,我们不用这么怕他吧?”
金三爷给他们的酬金显然不少,让修车
厂内的小喽啰都不愿意轻易放弃,还想劝说他们的头儿,只是修车厂的厂长哪里肯听他们的?
修车厂厂长破口大骂道:“你们说得轻松,那叫一个人吗?那叫不是人!你们不是厂长当然说话轻松,要是出了事,他是来找我的麻烦,不是找你们的麻烦。你们谁要是想继续做这笔买卖的,站出来,我把厂长的位置让给你们。”
厂长不想背黑锅,把事情甩得干净。
而小喽啰们虽然眼馋酬金,但是听说要自己做厂长这个位置,以后有可能被柴军报复,就一个个缩得比兔子还快。
毕竟有钱,也要有命享受才行啊。
另一边,柴军开着小摩托又折腾三十多公里,才回到向阳屯,回到向阳屯时,天都差不多快黑了。
不过向阳屯那边灯火通明,远远看到就知道那边非常热闹。
柴军开车进村子,将摩托车还给主人家,同时发现向阳屯里有很多村民涌上来。
“小柴你终于回来,担心死我们了,你怎么可以自己去追那群不讲理的人?太危险了。”
“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实在不行,我们就把坟给迁了,要不了几个钱,总好过把命都赔进去。”
“你走后,村长就担心你会一时冲动,做出不得了的事情,看来你还挺克制的,很好。”
因为柴军身上一点伤都没有,甚至连灰尘都没有多少,村民们似乎都以为柴军没做什么事。
他们松一口气的神态让柴军忍俊不禁。
要是被他们知道柴军在修车厂里做过的事情,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不过听到他们之中有人想妥协,柴军就不乐意了。
他招呼大家到村长家里去,跟村长保平安,然后才正色道:“各位想花钱买平安的想法,我能理解,大家现在已经不是差那点迁坟钱的人,家人都平安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大家想过没有,人善被人欺,今天的事情传出去,别人都要以为我们好欺负,以后这种事情就多了。”
村民们听到柴军的话,都一阵沉默。
他们怎么可能不明白柴军的话?
向阳屯闹出这么大的事情,邻近的村子怎么可能收不到消息?
无聊的村民们可是很八卦的。
要是被那些人以为向阳屯的人好欺负,以后大大小小的敲诈勒索肯定少不了,因为向阳屯的村民愿意花钱买平安的印象已经建立在他们心中。那种事情要是发生,柴军难道还能一次又一次地阻止不成?
柴军现在要做的,就是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柴军继续说:“我今天找到王多玉背后的老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同意不再强迫我们迁坟了。可是我还得找那个姓金的谈一谈,这件事交给我,你们不用操心。在事情谈妥之前,你们遇到事情就打电话给我,总之就是千万别怂。”
村长用力点头道:“小柴说得对,我们向阳屯的人可不能随便让人欺负。有小柴在,我们怕什么?”
柴军和村长又安慰村民们一番,然后才各回各家休息。
第二天早上,柴军才睡醒就准备联系一下那个所谓的中间人。
向阳屯的事情能早一点解决就早一点解决,柴军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当然,柴军已经答应不会暴露修车厂的人,所以他不能直接通过电话联系,得用点折衷的方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