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沟通时,他已经渐渐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恢复,看来是因为强健的身体对麻醉剂的抵抗效果非常好。再这样下去,他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到巅峰状态。
而且看这个司机开车的样子,以及四周的环境,一时半刻怕是到不了目的地。
这正合柴军之意。
就这样继续开了十多分钟,柴军见前方还是一点亮灯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个司机要开到什么时候,不禁皱眉问道:“喂,金三爷到底让你带我到什么地方去?这样开有完没完了?天都快亮了吧。”
“到了。”司机回答道。
司机的话说完没多久,就在一条小路的边上停下,然后打开车头灯。车头灯打开的刹那,柴军终于看到车子的正前方有一间小庭院,庭院里的房子有三层高,是很普通的农村自建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点灯。
在司机停下车子时,其实柴军的力气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看来麻醉剂的药效是快过去了。
只是金三爷这些人的真正目的还没有展露出来,柴军当然也不可能暴露自己的底牌,不然对方肯定要当缩头乌龟了。所以为了演戏演到底,柴军依然一动不动地坐着,就连安全带都没有解开。
司机解开自己安全带的同时说:“别傻坐着,金三爷就是让我带你来这里,下车吧。”
顿了顿,他又拍一拍脑袋说:“对了,你被打了麻醉针,连手指头都不能动一下,其实我觉得你能有力气说话就很了不起了。只是你动不了,我岂不是要背你下车?真是晦气,这种苦差事为什么要交给我?”
柴军暗暗翻白眼,没有回答他。
柴军自己也不想
被一个男人背下车,换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来还差不多。
只是为大局着想,柴军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而且这个司机也不知道是真的想不起柴军被麻醉,还是想挖苦柴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反正他说的话让柴军很厌恶。柴军本来就不爽他,如今更是暗暗下定主意,等会儿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柴军被这个司机拖着,很快就走进那间小庭院内的民房中,电灯也跟着被他打开。
柴军在房子内扫一圈,才发现里面有很多人在打地铺睡觉,都发出轻微的呼噜声。房子大厅的墙壁上还挂着一个钟,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都到这个点了,也难怪里面的人都在睡觉,连灯都不开。
不过在大厅打地铺睡觉的人少说也有三十多个,这个数量可就有点夸张了。
而且据柴军所知,这种农村的小民房内肯定不止一间房间。
如果这些人都要被迫打地铺,那房间内又该休息着多少人?
柴军忍不住问道:“这个司机,你们的动静也闹得太大了吧?至于带这么多人来这种地方?反正我都被你们打了麻醉针,一个人还是一百个人,对我来说有区别吗?话又说回来,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柴军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对方不是想要自己的命,不然在车上就可以动手,不用等到现在。
可是如果对方不想要自己的命,搞那么多事情做什么?
那司机奇怪地看了柴军一眼说:“就你这个尽是问蠢问题的人,怎么会让金三爷这么头疼?真是奇怪,不过不用我回答你,你马上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而且你等会儿要见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很想见的。”
听到对方这样说,柴军可就有点紧张了。
柴军想见的人多了去,这个家伙说的到底是谁?该不会是在鹰潭市的朋友吗?
难道金三爷已经对向阳屯那边的人动手?
他的动作有那么快吗?
柴军和司机回来时,闹出的动静不算小,说话的声音也一点都不掩盖,早就惊醒屋子内的金三爷手下。就连那些房间的大门,也陆陆续续打开,还有一个眼熟的中年人大步从房间里走出,看起来非常嚣张。
柴军见过这个人,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却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毫无疑问,这个家伙正是金三爷本人。
他终于肯亲自现身?
莫非司机说柴军想见的人就是金三爷?
这话好像也不算错,连续被金三爷打扰几次,柴军早就想见见他,让他做事不要太嚣张。
不过眼下的见面情形实在有点尴尬。
金三爷冷笑着说:“柴小兄弟,今天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你没有想到吧?说实话,你的表现也让我非常以外,完全没有想到我两次下手都伤不了你一根汗毛。这要是换作别人,早就被我丢下海喂鱼了。”
屋子内的其他人看到金三爷出来,都退到两边,有的负责将柴军团团包围,有的则负责保护金三爷。
明明柴军已经被他们打下麻醉针,他们竟然还这么小心,让柴军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柴军冷冷地回敬金三爷说:“金三爷,你特意让我带我来这里,就为了说这种毫无营养的话吗?我本以为像你这种人,时间应该很宝贵,就算称不上日理万机也差不多,可是没想到你竟然用来做这种无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