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对柴军迅速改观,竟然主动让别人找柴军帮忙。
不过从那个家伙的反应来看,是不是也意味着那些让保安惹不起的人就连相原森川的同事也不愿意出面?
怀着好奇心,柴军跟着护士向前走,很快就来到专门治疗骨科的地方。
柴军甚至不用走进去,只是稍微靠近一点,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叫声都不知道传出去有多远。饶是柴军经历过很多事情,揍过很多人,类似的惨叫声听过不少,也不禁炸起一片片鸡皮疙瘩。
柴军嘀咕道:“你们这是在杀猪吧?”
护士苦笑一声,连忙让柴军进去。
柴军走进医务室里,正好看到一个青年男子惨叫着,在病床上挣扎着,同时用他们的语言不断叫嚷。柴军即使听不懂,也能大概猜出青年男子在骂人。在四周的护士和医生听到后,脸色都很难看。
柴军一看到那个青年就认出来,那正是在废弃工厂外被自己胖揍的家伙。
柴军皱了皱眉,问道:“这个家伙在叫什么?”
护士有些恼怒,同时又有些惊恐地说:“他说我们弄疼他了,等他病好,他一定要我们好看。可是谁让他受伤那么重?我们也没有办法,不弄疼他就治好他伤势的方法根本不存在,真是好心没好报。”
“难道不能给他打麻醉吗?”柴军不解地问道。
“要是有那么容易就好了。”护士轻叹一声,一脸苦恼地说:“他的伤真的太重,全身的骨头都几乎断掉,也不知道他的身上发生什么事情。这么多骨头断掉,就算打全身麻醉都不管用。”
柴军不太懂这方面的事情,不过护士既
然这么说,应该是真的。
毕竟医护人员们也没有必要特意折磨青年不是。
柴军看到青年这副生不如死的样子,本来对他的厌恶顿时一扫而空,甚至有些同情他。一个人承受这种剧烈的痛苦,估计真的比死还难受,柴军不用亲身去体会,只是看一看青年的样子就替他觉得痛苦。
同时,柴军也知道相原森川的同事在自己过来帮忙的原因。
在医务室内,还有很多青年的手下在恐吓医护人员们。
柴军总不能看着他们继续威胁和恐吓无辜的医生、护士,只好上前道:“朋友,这些医生护士只是想帮你们治疗而已,他们也没有办法,你们至于这样为难他们吗?要是你们对医生和护士有什么怨气,不如发泄到我的身上?”
青年手下的小喽啰们看到柴军出现,也不用听得懂柴军的话,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退开。
而青年听到柴军的声音后,更是浑身一震,从他喉咙里传出的凄厉惨叫声也戛然而止。
他一脸惊恐地看着柴军说:“是……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柴军耸耸肩,很无奈地说:“我本来确实不应该在这里,也不太想再看到你这个家伙。可是你这样恐吓医生和护士,连警官们都惊动,那他们只好过来请我帮忙。给我一个面子,不要再为难医生和护士,怎么样?”
护士惊奇地看着柴军说:“先生,这样就可以吗?”
护士话音刚落,青年就陪着笑脸,讪笑着说:“好,你的面子肯定要给的。”
在这个过程中,护士和医生们当然还在继续给青年接驳骨头,然后打石膏固定。期间给青年带来的痛楚肯定不会小到哪里去,让青年浑身上下的肌肉都不断痉挛着,脸色也苍白无比。
还有一颗颗黄豆大小的汗珠不断地从青年脸上滚落,甚至将白色的枕头打湿。
不过在柴军面前,青年确实不敢再吭一声。
他只能用力握紧拳头,强行忍耐。
护士看到青年的态度变化,顿时一脸崇拜地看着柴军说:“先生,你的面子真的管用,太厉害了。可是你认识这个人吗?为什么你说一句话,他就这么听你的,我们给他讲道理却没有用?”
柴军越发明白相原森川的同事推荐自己来解决事情的原因,若有所思地说:“也许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不过这样说搞得我好像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一样,感觉挺诡异,应该没有人这样说自己吧?”
护士白了柴军一眼,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青年躺在病床上,离柴军和护士都不远,懂得中文的他显然将柴军和护士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他又哪里敢说什么?只能苦笑连连,努力忍着痛让柴军别再恐吓他而已。
当柴军在闲聊之余看向他时,只见他的双手用力抓着床单,手背上青筋暴露,显然已经使出吃奶的力气在抵抗疼痛。随着他握拳的力量越来越大,柴军甚至看到他的指甲盖的边沿都在往外渗血。
柴军赞赏地点点头说:“挺不错的嘛,值得表扬,继续发扬下去。”
大概二十分钟后,医生和护士们就把青年爆炸得差不多,而梁玉以及相原森川的同事也检查完毕,过来找柴军。柴军见没有什么事情,才准备和他们一起离开。不过在离开之际,那个会说中文的小护士又追上来。
她怯生生地问道:“先生,可以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