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想查清你母亲的死,才成为黑猫的是吗?”一个男人的声音自阴影里传来,“身为黑猫却不忠于黑猫,你应该受到惩罚。”
“你想干什么?”曲流苏的声音很不平静。
这是一间黑暗的房间,江九歌躺在一旁的淡紫色公主床上,呼吸平稳,似乎睡着了。
“不如,让你第二次失去最爱的人怎么样?”男人的语气很平静,仿佛他说的是下午吃什么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
曲流苏咬牙大叫:“我不准你伤害她!”
”哦?你拿什么阻止我杀她?”男人的语调略带嘲讽,“绝世武功?超高颜值?还是你的特大号嗓门?”
“你!”曲流苏显然很生气,但又沉默下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放过她。”
“哈哈,好啊,那就去杀人吧,做为一只九条命的黑猫,胡作非为!”
“……我答应你,你走吧。”
“哼,好自为之!”
“……”
屋子里仍然一片黑暗,一直开着的门边闪过一道黑影,这里就静了下来,男人仿佛没有出现过。
曲流苏长叹一声,搬来椅子坐在江九歌旁边,趴在床边,轻声说:“小鸽子,我,该怎么办?”
他把头埋在臂弯里,没有发现仿佛睡着的江九歌睁开了眼睛,眼神沁凉如水。
流苏,你知道吗,我,不想你妥协,却不得不让你妥协。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少女举着手机,颤抖地看着面前的火焰,一点一点吞噬了好朋友的轮廓,她觉得,手机照相的声音,简直是对她的审判,一次快门,就是撕裂了一次心扉。
“我害怕……对不起……呜……我想活下去……对不起……”少女泣不成声,满面清流。
她,杀了她。
“哎,你就是她们说的'千金公主'吗?他们好像都不理你,我能跟你做朋友吗?”
那天她很认真地说,好!
朋友是什么概念,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种东西,很温暖,和万千金银相较更加珍贵。但现在,一切都万劫不复了。
房子外起风了,偷偷裹起烈火中那个燃烧的少女已成黑灰的双脚,撒在另一个少女来时洒落的水滴旁,漫不经心的翻动了房子角落里的学生证。
待她的朋友面目全非,她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喂?”
“放我走,我……杀了她了……”
“呵,'千金'真是,自私得令人恶心呢。”
三天后,又一具女尸在秋山附近的路山被发现,而李梓涵接到一封短信。
告诉那个女孩,该结束一切了。(对了这短信看完就删!)方想。
于是她打了个电话给江九歌。
“小鸽子,我来了!”曲流苏应邀来了江九歌的家,他不是第一次来,于是和江九歌在家的两个姐姐打了个招呼,在江九歌本人允许下进了江九歌的卧室。
江九歌正穿着睡衣在床上抱着膝盖坐着,脸上有哭过的痕迹。
“……你怎么啦?”曲流苏莫名其妙,想走近江九歌。
“是不是你干的?”江九歌问道,脸上没有表情。
“啊?”曲流苏挑眉。
“是你,杀了钱菲和余蓝雅。”江九歌看着曲流苏的眼睛。
曲流苏眯起了眼,示意江九歌继续说。
“是你打电话给钱菲,迫使她杀了余蓝雅。”方凯从房间角落走出来,代替江九歌说道。
“你锁定了钱菲,并得到了她的电话号码,于是在六天前绑架了她。之后……”
“之后,我把她关在秋山的那个屋子里,和她说了几句话,没去管她,但她制定了一个很自私的逃跑方法——找个替死鬼。她把她的好朋友余蓝雅叫来,利用余蓝雅对自己的关心,给余蓝雅下了安眠药,并烧死了她,并告诉我,我可以把余蓝雅的尸体当作她,让她以余蓝雅的身份活下去。”
“你没放过她,而且你装作发现第一现场的人,顺带抹去了余蓝雅喝的安眠药的痕迹。”方想的眼睛深不见底,定定地看着曲流苏微笑的脸。
“没错,我本来目标就是她,我为什么要放过她?”曲流苏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现场有一个鞋印,是水和余蓝雅尸体的灰凝结成的,最近艳阳高照,山路白天夜晚都没有水,只有清晨有露水,目击者说5:00曾看见钱菲出现在这儿,加上那个鞋印是女款,说明钱菲来过,而且留下了一串脚印,你的鞋子上有水迹,但是是几天前的,几天前的清晨,钱菲正好失踪,所以可以判断是你绑架了钱菲,还有,你接过钱菲的电话,在邦定的江九歌的的手机里有记录,所以在咖啡厅你借口删内存,删了那条消息记录。”
“恩,的确是这样。”
“而和我们说起余蓝雅的失踪,是为了转移我们的视线。”
“没错。”曲流苏点点头,“不得不说,你很厉害。”
“……”方凯无语凝噎,想问他问题,又开不了口。
“……浑蛋曲流苏!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成年了!你……”江九歌突然大喊,卡在那个“你”上,此时也不知该接什么,眼眶突然红了。
“我杀了人,会被判无期徒刑或死刑?”曲流苏闭了眼,眼眶也红了,“这些我想过,但我不怕,只要你安好,就好了。”
“那就去自首,认错态度好也许会延期执行,表现好些,就回来吧,我叔叔是警局的,也许会有办法……”江九歌红着眼睛,眼神却坚定,“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然后,我等你。”
曲流苏苦笑一声,后颈一凉,喉头突然一阵腥甜,混和着一点搔痒,捂嘴咳了几声,手上赫然是一滩鲜血。
方凯一惊,连忙后退,倒是江九歌毫无惧色地冲了上去,看清了曲流苏的样子。
此时的他已脸上毫无血色,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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