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又蕴含着几许的孤傲,不说与江南的景致大相径庭,就连北平也不曾有这般的沧桑。
贺季山揽住她的腰,与她一道向外看去,就听她轻声开口;“季山,你以前,就是生活在这里吗?”
贺季山颔首,道;“是,我从小就在关外长大,只有回到这里,才有家的感觉。”
沈疏影心头一动,回过头去看他,贺季山被她看的不自在起来,遂是笑道;“你这每天都能看到我,怎么还是一副没看够的样子?”
这一语言毕,沈疏影的脸庞便是微微红了起来,她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只嗔了句;“你又胡说。”
贺季山凝视着她柔美的侧脸,心头只觉得痛快,忍不住将她揽的更紧,手指随意一指,温声道;“小影,那里是平山,当初我就是在那里领兵打出了平山大捷,也就是那一仗,让我从辽军里的一个连长,一跃而成了七团的军长,一步步的走到了辽军的核心。”
沈疏影随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远方山河渺远,从地而起,似是与天相连,更兼得荒草铺地,更是平添了几许凄凉之感。
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安安静静的倚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将自己从前的事情一一的告诉自己,她并不出声打断,偶尔听到他说的有趣,便是抿唇一笑,这一路,倒是很快便过来了。
下了车,贺季山将自己的军用披风为沈疏影披在了身上,牵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眼见着眼前一碧万顷,正是一片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的美景。
沈疏影从不知镇寒关中还有这等美景,望着那连绵不绝,似与天接的碧油油的草地,只让她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渺小,无边无际的绿几乎要将她淹没,竟是无端的涌来一股惧意,忍不住在贺季山的怀里缩了缩身子。
贺季山紧了紧了她的身子,往前还未走出多远,竟是辽军的跑马场,许是早知他要来,马场的周围都是由戎装的岗哨设了防,更有骑兵队威风凛凛的驻岗,在贺季山领着沈疏影走进的刹那,皆是齐刷刷的上枪行礼,那声音轰然作响,震天动地。
“季山,你怎么带我来这里?”沈疏影不解的看着他,杏眸中是浅浅的不解。
贺季山也不说话,只是笑了笑,已有侍从牵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走了过来,对着他与沈疏影敬了个军礼,道;“司令,夫人,这是咱们这里最好的马。”
贺季山见宝马神骏,心中便很是喜欢,大手从沈疏影的腰际上松开,一个用力便是翻身上马,动作利落漂亮,干脆之际,不远处的侍从皆是出声喝彩。
不等沈疏影回过神来,贺季山便是弯下身子,大手在沈疏影的腰上一扣,便是将她抱上了马背,安安稳稳的倚在自己怀里。
沈疏影还是第一次骑马,心头止不住的乱跳,一张小脸更是吓得发白,回过头轻轻的喊他的名字;“季山....”
“别怕,有我在。”男人一手攥着马缰,另一手紧紧的抱着她,对着她温声轻哄,语毕,便是让那马撒开了蹄子,向着马场上跑去。
沈疏影紧紧的攥着贺季山的胳膊,只吓得紧紧闭上眼睛,贺季山低眸看着她,便是哈哈一笑,声音里爽朗至极。
那马其实跑的并不快,贺季山只让它绕着马场转了两圈,见沈疏影不再害怕,方才让那马渐渐的跑了快了起来,到了最后,简直是策马狂奔,惹得沈疏影在他的怀里惊呼出声,紧紧的依偎着他,双手牢牢的抱住他的腰际,不住的开口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