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命令两翼展开向前押?”裘海星吃惊的看着陈祖礼,“二当家的,咱们可不能压得太靠前呀!”裘海星以前是陈祖义的铁杆忠实者,他在国内时因为祖辈在张士诚手下当过官,张士诚败亡后,被明朝政府所不容,逃到旧港时一穷二白。是陈祖义收留了他,并慧眼识英才,提拔他在舰上当一名文书,否则的话,他就要从最低级的打杂干起,船上的打杂十分辛苦,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们干,并且还要饱受其他海盗的欺负,以他这体格,活下去的可能性十分渺茫。是陈祖义挽救了他,并改变了他的命运,仅仅是因为陈祖义无意间发现他偷看“战利品”,随口问了他一句“会计数吗?”他说会,然后陈祖义颇感兴趣的看着他当场记账,之后就把他调给二当家的陈祖礼当文书了。
海盗中间识字的人很少,有点文化的基本都能受到重视,尤其像他这样会记账的,更是稀缺人才。陈祖义也是偏袒他兄弟,把这样一个人才配给了陈祖礼。裘海星感激之下,这些年来确实帮了陈祖礼不少忙,现在已经是陈祖礼手下第一智囊,兼总会计师和财政部长,可谓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了。
可是自从上一次,南海兵败之后,陈祖义没有难为他的亲弟弟陈祖礼,倒把火全都发到了他的头上,不仅对他当众喝斥,还抽了他几鞭子,最后还是陈祖礼给他求情,才算放过了他。这些他都能忍,可是后来,陈祖义名以上是给陈祖礼补充了不少船,可那些船一看就是别的船队淘汰下来的旧船,都是该报废的货!
这还不算,现在整个勃林邦几乎都拿他和陈祖礼当笑话,敢笑话陈祖礼的人不多,笑话他的人可就多了去了,这段日子以来,裘海星可谓是颜面扫地,整天不是在家就是在船上呆着,其他哪儿都不敢去,内心里对陈祖义不满到了极点,原来的那点感激和忠心,早就不见了影子,要不是陈祖礼对他还信任有加,他早就到别处自谋生路去了。
今天的行动,从刚开始知道的时候,他就预感到不会顺利,可他人微言轻,这些话也不敢和别人乱说,害怕被传到陈祖义耳朵里,心里却始终惴惴不安。
今天晚上一出发,他就和陈祖礼说好了,咱们的船队往后靠,得好处事小,自家安全事大。陈祖礼对他一向是言听计从,这次虽然心里对裘海星的建议有些不以为然,却还是照着做了,因为他本能的感觉裘海星是为他好。他这人,与人厮杀、劫掠财物行,临阵打仗,他自认也不含糊,可是论起琢磨个什么事儿,他还真是脑袋不够个。
所以这个陈祖礼尽管心里不太舒服,裘海星一说,他还真就照着做了。等到大明宝船队猛地一亮起灯火,他就知道中计了!他大哥命令他向右翼展开,从右翼向宝船队攻击的时候,他就赶紧像裘海星问计:大哥已经下命令了,咱们怎么办呀?
“二当家的,既然陈王命令我们向右翼展开,那我们就命令舰队向右边移动嘛。”裘海星就这点好,他和陈祖礼关系再亲近,什么时候都是保持着足够的恭敬,上下之间分得极清,不像有些人似的,两人关系好一点,就勾肩搭背,说话没遮没栏的,这点最得陈祖礼欣赏,认为裘海星很有几分国士风范。
“好,我们就依命令,向右移展开攻击!”陈祖义一听裘海星同意老大的意见,那还有啥好说的,照着做不就得了?
“咱们向右侧移动可以,但是不能太快,最好是往后拖一拖,至于攻击吗?还是等等前面的金志明吧。”裘海星一听赶紧拦住传令兵,我的意思可不是要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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