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初迷惑的听着李小暖零乱的话语,凝神想了想,脸上闪过丝明了来,满眼担忧的看着李小暖,咬着嘴唇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
“姑娘也别急,总能想出法子来。”
李小暖抬头看着兰初,兰初担忧而伤心的看着李小暖,迟疑着说道:
“这事,姑娘和老祖宗……说不说?”
“你说呢?”
李小暖惊讶里带着丝欣喜,看着兰初,低声商量道,兰初仔细想了想,轻轻摇着头建议道:
“姑娘还是别说的好,姑娘想想,二小姐那心思,满府谁不知道,若是知道……这事……到底二小姐才是嫡亲的……姑娘,到底……”
兰初含糊着说道,李小暖点着头,
“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你说的极是,二小姐是老祖宗嫡亲的孙女儿,老祖宗对我好,可也不能好过二小姐去,这是人之常情,再说,”
李小暖咬着嘴唇顿了顿,兰初放松下来,抬头看着李小暖,干脆直直的问道:
“表少爷这样……对姑娘,可没半点尊重的意思,若是做妾,姑娘可千万不能去!”
李小暖笑了起来,看着兰初连连点着头,
“可不就是想让我去给他做妾的,哼,我把他踢到湖里去了。”
兰初睁大眼睛,半张着嘴,盯着李小暖看了半晌,才拍了拍额头说道:
“姑娘也真是的……真是的……唉,踢就踢了吧,要是能把那份坏心思踢没了才好,他那么大个人,竟然被姑娘踢到了湖里,也真是……真是……”
“真是够笨的!”
李小暖得意的接过了话头,兰初瞄了李小暖一眼,叹了口气说道:
“姑娘,你说,若是表少爷真找老祖宗要你去做妾,老祖宗会不会答应他?”
李小暖脸上闪过丝阴影,耸拉着肩膀,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道:
“老祖宗哪能拒绝?那是汝南王世子,是古家最大的靠山,古萧往后……”
李小暖顿了顿,垂着眼帘,慢慢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老祖宗最多也就是借着年纪小,多留我几年罢了,你回来前,我就想过这事了,若是这样,倒不如现在就过去汝南王府的好。”
兰初呆住了,看着平静如常的李小暖,有些困惑起来,
“姑娘真要给他做妾去?这做妾的苦,姑娘!”
“呸!他做梦!”
李小暖恨恨的啐了一口,抬头看着兰初,想了想,咬着牙说道:
“天下这么大,哪儿不能去?!再不济,出家先当几年姑子去!不过就是不能连累了古家,总要先到他府里住一阵子,才好再想法子逃出去。”
兰初惊愕的看着李小暖,半晌才反应过来,
“姑娘真是……这倒也是,姑娘!”
兰初看着李小暖,郑重的说道:
“姑娘去哪里,兰初就跟到哪里,姑娘若做了姑子,兰初也做姑子伏侍姑娘去,姑娘有我,还有魏嬷嬷呢!”
李小暖眼睛亮亮的看着兰初,点了点头,站起来抱了抱兰初,笑盈盈的说道:
“这会儿看,还不至于到这一步,一时半会的,不会有什么事,就算真有事,咱们仔细安排着,总会有办法的!”
兰初被李小暖抱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听了李小暖的话,忙点着头,笑着说道:
“老祖宗总说姑娘是有福气的人,有福气的人都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李小暖笑得弯着腰,连连点着头,
“咱们就是那事事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人!”
兰初嗔怪的看着明显是在取笑她的李小暖,指着她额头上的红肿问道:
“姑娘头上,怎么红了那么一片?他还打你了?”
“没有,是我自己跌倒的。”
李小暖抬手抚着额头的红肿,闷闷的说道,喵的,算了,他敲肿了她额头,她踢他入水,一报还一报,扯平了。
程恪顶着满头满脸的污泥,浑身滴着水,强忍着满身恶臭出了园子,洛川早飞奔出去报了信,南海等几个小厮慌乱着取了干净衣服和一大叠大棉帕子,迎过来侍候着,程恪接过帕子,擦了两把头脸,南海急忙帮他脱了沾满污泥的长衫,远山拎起件干净长衫,正要侍候他穿上,程恪已经被恶臭薰得喘不过气来,暴躁着叫道:
“换什么?回去!让人备水!”
一边说着,一边奔着娑罗馆方向,急掠而回,远山和南海急忙纵身跃起,紧跟着程恪往娑罗馆奔去。
周景然接过静安递过来的帕子,擦了两把,恶心得简直要吐出来,
“这泥,怎么就臭成这样?呕!赶紧,赶紧!回去洗澡!臭死我了!”
剩下的几个小厮紧绷着脸,拼命忍着笑,簇拥着周景然往娑罗馆奔去。
两人回到娑罗馆,洗了十几遍澡,擦了**遍香露,才算勉强压住了污泥的臭味,不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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