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欢也兴奋的不知道怎样才好,拉着李小暖,不停的说着京城的繁华旧事,不外乎就是去汝南王府赏花啦,到镇宁侯府听戏啦,进宫给程贵妃请安啦,诸如此类,李小暖暗自伤感担忧着,可看到古云欢难得高兴成这样,却又不忍心扫了她的兴,只好一边忙着安排丫头婆子整理各类东西,做册子,收拾东西,一边陪只耳朵过去,听着古云欢的声音,时不时的“嗯?啊!哈”的应付着。
消息传来,古萧这个解元公的应酬又多了起来,这次,都是来给解元公送行的了,古萧忙得一连大半个月,都没空找李小暖说话聊天。
李老夫人请了陈先生过来,仔细和他说了古家的打算,陈先生不愿意离开越州老家跟去京城,李老夫人只好封了厚礼,不情不愿的放了他回去,又忧心起给古萧再请老师的事来。
过了两天,金志扬送了周夫人回来,周夫人满面喜色,笑盈盈的和李老夫人禀报着:
“……云姗身子倒比上次还好,砚儿也好,唉呀,母亲没看到,那砚儿走起路来,跟云姗小时候一个样,都是侧着身子一路小跑着,丫头婆子们简直追不上她去!”
金志扬手抚双膝,侧着身子,恭敬的坐在扶手椅上,满脸笑容,专心的听着周夫人的话,李老夫人眼风扫过金志扬,满意的点了点头,周夫人眉飞色舞着接着说道:
“母亲,亲家母说,等云姗生了孩子,想让云姗和志扬带着孩子,一起进京候考去,金家在京城的宅院,就在南北讲堂巷里头,说起来,离咱们家也近得很,只是多少年没人去住了,只怕要修一修,想让咱们帮着操操心,看着修整修整。”
李老夫人眼睛微微亮了亮,笑意浓浓的看着金志扬,金志扬忙笑着禀报道:
“去年祖父就想让我进京候考去,只是,一来砚儿还小,二来,京城里也没个能照应的人,祖父实在不放心我一个人过去,这打算也就拖了下来,这次听说府里要举家搬去京城,祖父极为高兴,已经吩咐父亲准备启程的事了。”
李老夫人笑了起来,看着金志扬,温和的说道:
“你祖父想得极是,若是单单你和云姗两个带着孩子去京城,别说你祖父,连我也放心不下,宅子的事,回去和你祖父说,只管放心,等我们一到京城,就安排人过去看着修整宅院园子去。”
“多谢老祖宗,云姗腊月底就能满了月,我原说迟一些再动身,怕她路上劳累着了,可云姗说,一路坐船过去,也累不到哪里去,想早点动身,我和祖父说了,祖父说,出了十五,就打发我们启程进京,”
李老夫人笑着点着头,周夫人满眼慈爱的看着金志扬,三个人又说了大半天话,金志扬才告退下去歇着了,第二天一早,就启程回去台州了。
府里上上下下忙得脚不连地,将大件行李先装船运往京城,十月里,择了初六的吉日,一家人上了车,一行几十辆大车,缓缓离了古家老宅,往京城出发了。
古云欢挤在李小暖车上,隔着绡纱车帘,兴奋的往外张望着,李小暖懒懒的半躺在车厢里,困倦的打着呵欠说道:
“我要睡一会儿,你自己看,别吵我。”
古云欢回过头,嘻嘻笑着推着李小暖说道:
“你看看你,年纪小小的,倒比老祖宗还没精神,睡什么睡,你过来看看,外面可好玩儿了。”
李小暖被她推得来回晃着,闭着眼睛,懒懒的说道:
“我昨晚上和孙嬷嬷直对了大半夜,才将那些大家俱对好都帖了封条,今天早上寅正就起来看着人收拾启程了,一夜就没怎么睡,你偷懒躲着睡足了,这会儿又来闹我!”
古云欢轻轻笑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伸手拉上两边的车帘,笑着说道:
“那你睡吧,我不吵你就是了。”
李小暖睁开眼睛,看了看歪着头看着她的古云欢,笑着说道:
“你只管看你的热闹去,这帘子拉上不拉上的,我一样能睡得死沉死沉的!”
古云欢咯咯笑了起来,伸手替李小暖拉了拉被子,拍了拍她说道:
“你睡吧,我把帘子掀起条缝,也一样看热闹。”
李小暖点了点头,打着呵欠,一会儿就沉入了梦乡。
一连走了七八天,古云欢几乎天天和李小暖挤在一辆车上,李老夫人好笑不已的指着古云欢说道:
“早知道这样,你那辆车子也不用做了,只给你和小暖做一辆车子也就够了,过几天进了京城,我看也不用给你收拾院子了,你就和小暖一处住着就是了!”
古云欢笑着点着头,
“要是小暖不嫌我烦,这样是最好的了!”
周夫人失笑起来,指着古云欢无奈起来,
“你看看你,眼看着就是要出嫁的人了,这天天跟个孩子一样。”
古萧端庄的坐在旁边,看着喜悦的精神焕发的母亲和姐姐,眼睛笑得弯成了一线。
半夜里,下起了雨,一行人也不着急,等雨住了,又歇了一天,才又启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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