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周夫人商量着,在南北讲堂巷金宅和古家,连请了几天戏酒,古家也不将将安静了小半个月,就又热闹非凡起来,李小暖只忙得手脚不闲。
汝南王府和景王府都差人往古家送了贺礼过来,程恪又单请了金志扬,在德福楼庆贺,中间,景王也凑巧过来,和金志扬说了半天话。
晚上回来,金志扬就悄悄和古云姗商量着,是先外放好,还是先从京官做起好,两人商量来商量去,一时也拿不定主意,隔天一大早就一起赶到了古家,找李老夫人讨了主意,金志扬又写了信,八百里加急问了祖父的意思,才拿定了主意,先外放,从地方官做起。
没多长时候,金志扬就点了京西南路唐州府长青县县令,只等古云欢婚事过后,就启程赴任。
从初春起,京西南路大旱,省试过后没几天,周景然和程恪就领了赈济和灾后劝农的差使,忙着和户部计算赈济银子,寻找积年老农询问农事,和吏部讨要人手,找工部商量打井和水利上的事,一时忙得片刻不得闲。
两人商量着,上了折子,准备等五月里汝南王府老太妃生辰过后,就赶往京西面路,坐镇指挥着赈济和灾后劝农的事去。
四月末,傍晚时分,程恪和周景然从疲惫的户部出来,骑着马到了西大直街街口,程恪勒住马,看着周景然说道:
“我得去趟西大直街越秀斋,下个月祖母生辰,给她挑件新鲜样的礼物去。”
周景然轻轻拍了拍额头,有些懊恼的说道:
“你不说,这事我真是忘得干干净净了!老太妃的生辰礼,我还没准备呢!一起去看看吧。”
“哪里要你准备的,你府里有王妃,这样的人情往来,王妃自然打点得妥妥当当的,哪里要你再操着心、亲自去选什么礼物的?你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今天一天也累得很了。”
程恪急忙劝着周景然,周景然转过头,挑着眉梢看着程恪,狐疑起来,
“往常里,碰到买东西这种事,你巴不得我给你掌掌眼,我就是再不想去,你也得拖着我去,今天怎么反常起来?反常既为妖啊,你想做什么?”
程恪紧紧抿着嘴,只不理他,周景然嘿嘿笑着,伸手拍了拍程恪的肩膀说道:
“走吧,哥陪你一起去。”
程恪皱着眉头,只好和周景然一起,往西大直街越秀斋过去了。
两人在越秀斋后门下了马,掌柜得了信,急急的迎了出来,堆着满脸笑容,躬着身子引着两人进了后院花厅。
“最近有什么好东西?”
周景然微笑着问道,掌柜躬着身子,恭敬的答道:
“还真有几件好东西,有一对从西边刚刚送到的琉璃瓶,半人多高,流光溢彩,正正好,又是百子捧寿的花样,还有件翡翠大雕件,也是极好的东西,是花开富贵的式样,还有件……”
“让人拿过来看看。”
程恪不耐烦的打断了掌柜的话,掌柜忙笑着答应着:
“是是是,你看看,我光顾着说话了,两位爷稍候,这就抬过来。”
不大会儿,掌柜就指挥着十来个伙计,小心翼翼的抬着对琉璃瓶、一件花开富贵翡翠大雕件,还有其它五六件古玩摆件,摆在了花厅里。
周景然一件件仔细看着,挑剔着,转头看着心不在焉的程恪,笑眯眯的问道:
“我看这几件,件件都不错,你看中了哪件了?”
程恪目光扫过几样东西,指着那对琉璃瓶说道:
“就这个吧,祖母喜欢这样通透的东西,摆在小佛堂里也合适。”
周景然连连点着头,
“我也觉得这件好,你既定了这件,我就要那件羊脂玉观音吧,老太妃也必定喜欢的。”
“嗯。”
程恪点头应承着,掌柜眉开眼笑的报了价,急忙吩咐伙计小心着将两件东西送到汝南王府和景王府去。
周景然站起身,伸了伸懒腰,
“走吧,真是乏透了。”
程恪坐着没动,看着周景然,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你先回去,我再看看别的东西。”
周景然眯起眼睛,盯着程恪看了半晌,笑了起来,转头吩咐着掌柜,
“去,把你们铺子里最好的首饰都拿过来,还有还有,有什么珍本古籍的,也统统拿过来!”
掌柜急忙答应着奔了出去,程恪转头看着周景然,“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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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汗,总算调整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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