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冷冷的止住了她,
“照理说,教妻训子,是我该做的,可惜我说的话,你半个字也听不懂,还是让你母亲来教导教导你。”
周景然脸色阴郁着,沉默了片刻,接着吩咐道:
“这府里的事,你也不用管了,好好读读书,静静心想想去!”
孟夫人脸色惨白着,身子前后摇晃着,几乎站立不住,周景然也不看她,转头看着吴嬷嬷吩咐道:
“从今天起,府里的日常琐事,你和我房里的大丫头念莲商量着处置。”
吴嬷嬷也惨白着一张脸,却半句话也不敢多说,只紧张恭谨的曲膝答应着。
周景然直起身子下了榻,头也不回的大步出了正院,回去自己的院子了。
隔天,周景然百无聊赖的半躺在花园的水阁里,手里抖着根鱼杆,有一下没一下的胡乱甩来甩去的钓着鱼。
青平在水阁外禀报着进来,长揖见了礼禀报道:
“回爷,世子爷说他正忙着,一时没空过来,等他忙完了再过来陪爷说话。”
周景然恼怒的扔了手里的钓杆,转头看着青平问道:
“他忙什么呢?他有什么忙的?”
“回爷,世子爷正看着人往清涟院载花种草,说这事极重要,走不开。”
青平认真的回道,周景然挑着眉梢,闷了半晌,背着手在水阁里转了几个圈,抬脚往外走去,
“去汝南王府!我倒要看看他忙的这是哪一回!”
青平急忙跟上,叫了小厮、长随、护卫,在大门口上了马,簇拥着周景然往汝南王府去了。
周景然随着南海,进了清涟院,程恪正坐在正院垂花门下的摇椅上,用手里的折扇点来点去,指挥着一群花匠忙着种花种草。
见周景然进来,程恪起身迎了两步,往旁边的摇椅上让着周景然,
“坐,我连摇椅都给你备好了。”
周景然摇着折扇,站在垂花门下,四处打量着,
“这里收拾了给你做新婚的院子?”
“嗯。”
程恪点头应承着,
“是我挑的,这个院子一共五进,景色好,也幽静,就是离青涧院远些,不过也无妨,我让人把前头两进院子收拾了做书房,把青涧院里的东西都搬过来。”
周景然挑了挑眉梢,转头看着程恪,
“怎么?你这是准备让她独宠专房?这可不妥当,往后……”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程恪恼怒的打断了周景然的话,周景然转过头,盯着他看了半晌,慢吞吞的说道:
“小暖那丫头,你不宠她,她也吃不了半分亏去,你若再宠得过了,往后,那些姬妾可没有活路……”
“人还没进门呢,想那么远做什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程恪皱着眉头,不耐烦中夹着说不清的烦恼,打断了周景然的话,急急忙忙的转了话题,
“小暖的添妆礼,你都准备好了?赶紧让人送过去,也好让她心里有数。”
周景然摇了摇头,叹着气答应着,
“准备好了,明天一早我就让人送过去,行了行了,你也别在这里熬着了,这些花花草草的,你懂什么?越指点越乱,走走走,陪我出去走走,去德福楼喝酒去,我今天心里烦闷得很。”
程恪疑惑的看着周景然,见他面色阴郁中透着寥落,心里微微一动,有些明悟着点了点头,
“也好,走吧,你想去哪里走走?”
程恪陪着周景然,一路说着话,出了汝南王府,往城外驰去。
第二天一早,景王府几个婆子,捧着几个匣子,带着几辆车,先见了周夫人,笑着传了景王妃的话,
“……我们夫人一向极爱小暖姑娘的人品性格,这些头面首饰,还有外头车上的粗笨东西,就请小暖姑娘收着,添抬妆架,也是我们王妃的一点心意……”
周夫人惊讶的客气着,让人请了李小暖过来,谢了景王妃,收了匣子和车上的东西。
隔天,讲堂巷唐家,随云先生的夫人坐着轿子到了古家,拉着李小暖,爱之不尽的说了半天的话,放下一匣子首饰、几幅前朝的字画做了添箱礼。
下午,郑夫人也上门说了半天话,送了两套赤金头面做了添箱礼。
京城那些灵动敏感的人家,也跟着陆陆续续给李小暖或多或少的送了些添箱礼来,一时间,李小暖收到的添箱礼,足足摆了小半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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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暖要出嫁啦,亲们,有粉投了做添箱礼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