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小暖掂了根线换上,也不理程恪,专心的绣起另一处来,程恪往前蹭了蹭,看着李小暖,接着说道:
“要不,我让人去买几幅绣品送给姑母,就说是你绣的,反正也没人知道。”
李小暖恼怒的闷“哼”了一声,转头看着程恪,挑着眉梢说道:
“你赶紧去外头歇着去吧,别在这里耽误我。”
程恪看着李小暖,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我不去外头,就在这屋里歇着,哪也不去!我得歇在你看得着的地方,若是歇到了外头,可就再也说不清楚了!还不知道你心里得过上多少遍,绕上多少个弯去!”
李小暖恼怒的挑起了眉梢,程恪忙摆着手说道:
“你赶紧忙你的,你忙,我就在这边上看书,不扰你就是了。”
李小暖“哼”了一声,低着头,掂起针,一边绣着片山石,一边恨恨的说道:
“我没功夫理你,你不去外院,就睡到罗汉床上去!别来烦我!”
“罗汉床就罗汉床,反正就是不能出去。”
程恪低声接了句,往后靠了靠,靠着靠枕,手里举着书,满心郁闷的看着专心绣着花的李小暖,头痛起来。
李小暖直绣到亥正,才放下针线,满脸疲倦的起身进去净房洗漱了,程恪也托着本书,看着李小暖陪到了亥正,跟在李小暖后头去了净房。
程恪洗漱出来,站在罗汉床和架子床中间,左右看了看,垂着头想了想,叹了口气,躺到了已经铺陈整齐的罗汉床上。
李小暖洗漱出来,歪头看了看半躺在罗汉床上,正看着她的程恪,也不理会他,放下帘子,径自睡了。
程恪睁着眼睛躺在罗汉床上,凝神听着旁边床上的动静,听到李小暖呼吸绵长深沉起来,轻轻坐起来,轻手轻脚的下了罗汉床,小心的走到架子床前,掀起帘子,看着面朝外,侧着身子沉睡着的李小暖,屏着气息,一只手支着床沿,一只手抓着床柱,悄无声息的翻到了里面,小心翼翼的躺好,缓缓舒了口气,得意的笑了起来,想赶他走,没门!
第二天一早,李小暖睁开眼睛,程恪贴着她背后,手揽在她腰间,已经醒了,李小暖微微呆了下,猛的坐了起来,程恪比她起得更快,利落的越过她跳下床,一边往净房退着,一边摆着手说道:
“我先去洗漱,有话,回来再说,回来再说!”
李小暖恨恨的瞪着闪进净房的程恪,起身穿了鞋,也进净房洗漱去了。
李小暖进到西厢,程恪已经端坐在榻上,等着她吃饭了,李小暖扫了眼满屋垂手侍立的丫头婆子,盯着程恪,面带微笑的曲了曲膝,坐到他对面,垂着眼帘,慢慢吃起早饭来。
程恪一边吃着饭,一边小心的看着她,笑着说道:
“上次说要带你去游流晶河,正好今天下午我有空儿了,未末我回来接你,咱们先去逛逛书肆,听说最近好几家书肆都刻了新书出来,咱们挨家瞧瞧去,然后我带你去长丰居吃饭,那是京城最热闹的酒肆,素菜做得最好,咱们也去尝尝人家的菜品去,吃了饭,我让人准备好船,咱们府里就有船,沿着流晶河,一路可以逛到城外去,你要是喜欢,今天晚上,咱们就歇在船上。”
李小暖抬起头,盯着程看了一会儿,慢吞吞的说道:
“我昨晚就跟你说过,这几天都得赶活,一时半会的,一点儿空也没有,这事,以后再说吧。”
程恪失望起来,看着李小暖,想了想,低声说道:
“你想什么吃的玩的用的,我让人买了给你?”
李小暖歪着头想了想,摇了摇头,
“没什么想要的,我什么也不缺。”
程恪苦恼的看着李小暖,李小暖垂着眼帘,也不理他,自顾吃了饭,从竹叶手里接过荷包、玉佩等物,仔细的给程恪戴好,程恪从玉扣手里接过扇子,低头看着李小暖,低低的说道:
“那活,别赶了,晚上咱们一起逛流晶河去?”
李小暖坚定的摇着头,曲膝送程恪出了门,隔着绡纱帘看着他沿着抄手游廊出了垂花门,挑着嘴角轻轻“哼”了一声,他还想当她是小孩子哄着的?!
李小暖吩咐竹叶和玉扣拿了针线,沿着抄手游廊闲闲的出了院子,往正院请安说话去了。
程恪在王府大门口上了马,咬牙切齿的吩咐道:
“先去景王府!”
远山恭敬的答应着,一行人簇拥着程恪,往景王府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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