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一天晚上,程恪回来,刚进门,脱了大衣服,就笑容满面的拉过李小暖,兴奋的说道:
“今天有极好的事,你猜猜看!”
“皇上夸你了?”
“不是,没夸,就是夸了,也算不得极好的事!今天皇上说我差使办得好,又说我也还算是新婚里,不能让我太忙了,就放了我十天假,让我回来好好陪陪你!”
程恪满脸兴奋的说道,
“刚去正院请安时已经和父亲、母亲说了,咱们去庄子里住几天去!我带你去打猎!这会儿,那些鹿啊、獐子啊什么的,正是肥的时候,明天一早咱们就启程,下午一得了信儿,我就让远山和南海过去庄子里准备着去了!”
李小暖眼睛亮闪闪着也跟着兴奋起来,连连点着头,叫了竹青进来,一迭连声的吩咐她收拾东西。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小暖就醒了过来,借着黎明的一点点光亮四下看了看,推着程恪,
“赶紧起来,要晚了!”
程恪搂着李小暖,睁了睁眼睛,又闭上了,口齿含糊的说道:
“天还没亮,早呢,再睡一会儿。”
李小暖推着他,
“咱们早些起来,早些请安,早些走,快点!”
程恪搂着她,只装睡着,李小暖往他怀里挤了挤,贴在他耳边,温软的低语着:
“阿恪,咱们早点走好不好?”
程恪睁开眼睛,揽紧李小暖,嘴唇一路吻了上来,含含糊糊的说着:
“起不来了……”
李小暖急忙推开程恪,挣扎着坐了起来,程恪一只手揽在李小暖腰间,也跟着坐了起来,从身后搂着她,贴在她耳边,暧昧的说道:
“好好好,起来起来,早点过去,那晚上,咱们早点歇着?”
“好!明天,咱们睡到中午再起来,好不好?”
李小暖转头看着程恪,笑眯眯的说道,程恪呆了呆,俯在李小暖肩上,笑了起来。
两人起来,吃了饭,外面天刚蒙蒙亮,程恪叫了个婆子进来吩咐道:
“你去正院,跟王爷、王妃说,怕路上不好走,我和少夫人赶早去庄子了,就不过去扰醒王爷、王妃辞行了。”
婆子答应着出去禀报了,程恪牵着李小暖的手,出了院门,上了轿子,到二门里上了车,往城外赶去。
车子角落里,兰初已经吩咐人放了两只熏炉进去,早已经烘得车子里暖意融融,李小暖坐在车上,舒服的叹了口气,程恪去了外面的大衣服,伸展着身子半躺了下来,感叹道:
“这车子里真是暖和!”
李小暖正掀着车帘子,好奇的往外探看着。
车子缓缓行着,这一条街上,只有汝南王府一家,路两边已经有了早起的仆从,拿着水斗、扫帚在洒扫,挑着水、挑着箩筐的粗使男仆脚步急促安静的从角门里进出着,看到程恪和李小暖的车辆过来,都低头垂手、恭敬的让到了路的最边缘。
车子转过街角,路上渐渐热闹起来,挑担的、行路的、卖早点心的,打着呵欠开铺门的伙计,托着小茶壶,站在街边响亮的漱着口的掌柜……市井百态,热门非凡。
程恪凑过来,越过李小暖的头往外探看着,好奇的问道:
“你都看了这半天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我头一回看到这些。”
李小暖低低的说道,看着外面,只觉得眼睛都有些不够用了,程恪伸手从后面揽了她,手指指点着,低声讲解道:
“那穿红边靛蓝衣服的,是做药材生意的,那蓝边黑衣的,是车马行的,京城各行当,做什么的就要穿什么服色,轻易不能乱穿,客人一看也就明白了,这人是做什么行当的。”
李小暖惊奇起来,
“那这衣服,是自己做的?还是掌柜给的?平时也这么穿吗?还是只是揽生意的时候这么穿的?”
“这个……我还真是不大清楚。”
程恪被李小暖问得呆了呆,有些尴尬起来,李小暖回头看着他,满脸笑容,转过头,一边看着窗外,一边和程恪说着闲话,
“小时候,在上里镇,老祖宗打发古萧去外头市井铺子里学世情经济,我和古萧说,让他去镇上生意最好的书肆里,把书肆里卖得最好的几本书买回来给我,你猜猜看,古萧买了什么书回来?”
程恪挑了眉梢,笑了起来,
“他必是把三字经给你买回来了。”
李小暖连连点着头,笑不可支,程恪低头看着李小暖,疑惑的问道:
“你那个时候买书,也是拣书肆卖得最好的书买,这里头,有什么说法没有?”
“说法倒没有,我只是想知道大家都在看的书里,写的都是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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