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怔住了。
周夫人气得脸色发青,抬手指着金志扬,一时说不出话来,镇定侯夫人站了起来,
“好好儿的?你看看你这样子,还叫好好儿的?这坐也坐下了,二太太也叫上了,这燕窝粥也指使上了,你倒是说说,哪一家的婢妾是这么做的?什么花轿、什么摆了三四天的酒、什么贤名远播逼走主母,这些事我原还以为人言不足信,如今看起来,倒是我们孤陋寡闻,你这哪是纳的妾,分明是停妻再娶的架势!这析产分居倒真是我们求着你的,你大约是打算着休妻的吧?”
金志扬目瞪口呆的看着镇宁侯夫人,又怔怔的转头看向周夫人,从周夫人又转到了汝南王妃身上,邹氏忙扶着腰站了起来,胆怯的退到椅子后,满脸恐慌的看着坐了满屋的老夫人们。
汝南王妃皱着眉头冷‘哼’了一声,
“你装可怜给谁看呢?我们古家欺负你了还是怎么着?哼!”
金志扬也顾不得邹氏,冲到古云姗面前,
“你倒是说话呀!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一处不好?我纳邹氏,是不是先跟你商量的?是你点了头答应的?这抬邹氏进府,也是你张罗着办的,你说邹氏到底是官宦家小姐,不好太委屈了,这酒也是你张罗着摆的,今天怎么拿这个说起话来?邹氏贤不贤,你不知道?从她进门头一天,到你说要回家看望父母,就这中间,她哪一处不贤不好?你说不好,倒是说出个一二三来?回家是你自己要回去的,怎么成了她逼走主母了?这都是从何说起?”
古云姗垂着头,哭得更加伤心了,李小暖皱着眉头,推了推严氏,严氏隔着屏风叫了起来:
“混帐东西!他这是明摆着欺负大姐姐娘家没人呢!欺负我们一门孤儿寡母!你听他这话,这妾是大姐姐给他纳的,这人是大姐姐硬塞给他的,什么都是大姐姐的错,一个婢妾,竟没有个不贤处,人家娶妻才娶贤呢,这么贤的妾打的什么主意,是人都看出来了!偏这混帐东西欺负我们古家没人,欺负到门上来了,我跟他拼了!”
屏风后一片哐哐当当响成一片,中间夹着严氏愤怒的叫声:
“别拉我!你们别拉我!我要砍了这个混帐东西!我们古家一门孤寡,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到门上!”
古云姗跟着放声大哭起来。
严丞相夫人脸上浮起层怒气来,唐家老太太长长的叹了口气,转头看着严丞相夫人说道:
“也不怪婉儿生气,也是让人闷得难受。”
镇宁侯夫人看着满脸怒容的汝南王妃,也跟着怒气冲冲起来,
“你这是看着云姗只有个寡母弱弟,觉得娘家没人了是吧?瞎了你的狗眼!你看看清楚了!古家有事,我们镇宁侯府却没有袖手的理儿!”
郑夫人叹了口气,
“你也是读过书的人,这娘家越是没人,你越是要尊重着发妻才是,哪有你这么做的理儿?怎么能糊涂成这样?夫妻同根敌体,那妾是什么?不过一个物件儿,你看看你,唉,怎么能糊涂成这样?”
李小暖也不理会身边跳着闹着的严氏,只贴在屏风缝隙处,凝神听着外面的话,暗暗松了口气,好了,这事,差不多成了。李小暖回身示意着兰初,兰初端着杯茶,送到了古云姗面前,古云姗瞄了眼兰初,哀哀痛哭着,抽泣着说道:
“我也不想活了!”
古云姗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扑倒在周夫人和汝南王妃脚下,痛哭失声,
“与其……坏了名声……再死,连累了……母亲和……姨母,早晚……得死,还不如……这就一头碰死……碰死了,只可怜我的砚儿……我的……孩子……”
周夫人心酸难忍,也跟着大哭起来,汝南王妃用帕子试着眼泪,伸手扶起古云姗,
“孩子,别哭!怕什么!镇宁侯府没有袖手的理儿,汝南王府也没有袖手的理儿!你放心!就想开些,析产就析产!往后,你就守着孩子,有姨母呢!有你小暖妹妹呢!”
郑夫人长长的叹着气,抹起眼泪来,唐家老太太恨恨的看着邹氏,
“也太便宜了她!”
“算了算了,咱们只求着咱们孩子好,你想想,咱们这样人家出来的孩子,哪里会那些挑三拨四、阴暗见不得人的狐媚子本事,别说会,连见都没见过!人家可是家传,人在做,天在看,算了算了。”
严丞相夫人长叹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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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被头派去听一个招标评审会,刚回来,估计外头砖头成堆了,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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