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时间,模拟卷一套接着一套地做,体育课也几乎一周没上,难得抢过来一节,体育老师都已经忘了谁是自己的课代表:“太久没有给你们班上课了,谁是课代表?”
谭凯为此很是惆怅:“这是我的报应吗。”
一整周没日没夜地做题,讲试卷,要是想干点什么,“作案地点”就只剩下寝室了。
许盛说着开始自己制定流氓规则,他说话时离邵湛很近:“比如对一题亲一下。”
邵湛看着他,手缓缓抬起,最后搭在许盛头上——这看似是一个极度温柔的动作,但是下一秒,他手上用了点力,毫不留情地把许盛推开:“错不超过四道题,就亲你。”
许盛:“……”
他就知道这个奖励来得没那么容易。
许盛感觉自己就像一条看到鱼饵的鱼,还偏偏拿他没办法。
邵湛低头扫一眼,其实这里面有一半是给许盛补过的内容,他把已经给许盛复习过的知识点整合起来做综合考察,然后又把还没不过的部分单独划出来。
许盛虽然平时不认真,但这会儿真做起题也很容易投入进去,之前的心脏线一定程度上让他对这门学科改观。
这么一想,邵湛对他的影响还挺大。
许盛倚着书桌,等了大概五分钟,邵湛把所有题目批完,说:“错了五题。”
“……”许盛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给一个做弊的机会?”
“或者今天五题,明天四题,我觉得学习这种事情还是得一步一步来。”
邵湛之前那句“四道题”是随口说的,主要想吊吊男朋友对学习的积极性,超不超过四题都不重要。他把卷子翻到第一页,打算把错题给他讲完,讲完一道就把那道题的“x”给划了,算他错四题:“知不知道你这题问题出在哪儿。”
然而他低估了许盛的行动力。
许盛刚才能老老实实坐着把他布置的任务完成已经够可以了。
侯俊他们磨到快熄灯才走,邵湛给他改题的时候寝室楼里已经熄了灯。
许盛原先站的位置在邵湛身侧,他的腰还是抵在书桌边沿处,直接往邵湛那迈一步,邵湛没想到他会突然挤过来、怕他伤到腰,下意识往后退一点,这一退正好给了许盛可乘之机。
不过两秒,主动权转到许盛手里。
他现在整个人挤在邵湛腿间,由于桌椅间的空隙实在狭窄,许盛的腰紧紧贴在书桌边沿、贴在上面硌得慌,连腿都被压着——于是他干脆曲起一条腿,膝盖压在邵湛腿上,呈半跪坐的姿势。
“也行吧,”许盛居高临下地俯下身,伸手去抓邵湛衣服领口,这个姿势让两个人贴得很近,“那我奖励一下我男朋友,看在他给我出那么多题的份上。”
两人一站一坐。
邵湛只能仰头看他,看到许盛背着台灯的光,俯身逼近时更是将剩下的光线一点点蚕食。
许盛抓着邵湛领口的手指缩紧,低下头,他姿势和靠近时的动作虽然凶,但是一落在邵湛唇上,又立刻失了力道。
邵湛怔愣片刻,很快反客为主。
呼吸瞬间缠绕。
他的手刚好能落在许盛腰上,少年腰细,他用手掌丈量了一下,回忆起绿舟基地换军训服那会儿许盛那条军训裤松松垮垮卡在胯骨处的模样。
这次的吻持续了很久。
少年青涩莽撞、不得章法,互相探索着。
许盛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是什么时候松开的手,又是如何改了姿势直接跨坐在邵湛身上的,但依稀记得他在唇齿交缠间含糊不清地喊了声“哥哥”。
最后一个浮上来的念头是:要是每天都有这种奖励,天天做题都行。
许盛在邵湛的辅导下,期中考考前整整一周的时间里都在专攻数学一科,不论是白天上课还是晚上回寝室补习,每天跟数学题目做斗争,这种专攻一科的方法见效很快,遗忘率低,甚至晚上做梦都梦到过自己在解题。
这种正对性训练加上鼓励政策让许盛的数学成绩突飞猛进,当然这个成绩和他原来的分数实在太低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一位从来不学的学渣想从三十分提到九十分不是难事,但要如何突破“瓶颈期”才是问题的关键。
确认许盛把他给的题目都吃透了之后,邵湛给他私下考了套测试卷,月考那会儿许盛的数学是五十九分,现在许盛的瓶颈分数是九十多分。
瓶颈期有个好处,虽然难上去,但也不容易下来。
临江六中期中考试这天,校内氛围异常严肃,每位同学进教室第一件事就是继续复习,能多再看一个知识点是一个知识点。
校园广播里,顾阎王在调动各位考生的情绪:“上午第一门考试科目,语文,各位考生带好考试所需的用具前往各自的考场等待考试,老师相信你们都能考成好成绩!尽力就是好成绩!考生们加油!”
孟国伟提前进班,让大家拆成单排单座,排好座位,又格外关照了缩在最后争分夺秒看错题集的许盛,他笑笑道:“雄狮!”
许盛手一抖。
“还整了本错题集呢?”孟国伟做梦也想不到许盛会有今天,他扫了一眼许盛手里那本错题集,发现上面的错题条理清晰,都是重点知识,夸赞道,“不错啊,现在学习态度真是越来越好了,顾主任说你是沉睡的雄狮,哎,他这话一点也不错,老师也等你的好消息!”
许盛:“……”
许盛发现这场考试,无论打不打雷,对他来说都是一场艰难的斗争。
作者有话要说:许盛:我真的不是伪装学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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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长的8(心虚),兄弟们能不能再灌灌w!!!想要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