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培凑近端方的耳朵,小声嘀咕着,“大人,只要把你那十几箱古董抵押给钱庄,我们就有钱了。至少这样我们可以拖一个月。”
端方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说道,“是啊,申叔,果然厉害。我立马去办。”
刘师培又说道,“大人先别心急,明早去办,也来的急。不过依我看,重庆这边好像人人都瞪绿了眼睛,想造反。钱庄,未必会借给我们钱。耽误之急是,遣人到成都,和那边的钱庄取得联系,从成都借钱!”
端方哈哈大笑,说道,“申叔,考虑问题,真是周全。分析的太好了,我一边差人去成都,和那边的钱庄谈。一边差人和重庆的这边谈。谁能借我们钱,我们就多给他些利息。”
刘师培再说,“所以,在没把古董交给钱庄抵押之前,最重要的事,就是保护好这批古董!”
“好,重兵把守!立刻移入三十一标兵营!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端方拉着刘师培的手,快拨走出院子,高声喊道,“来人呀,传龙砌,龙将军!”
龙砌的住宿,此时正被两个黑衣人,盯住了。看到从龙砌带了十多匹马飞奔进入通远门同业公会。心想,深夜疾驰,一定有什么急事。他们蹑脚蹑手的在房屋瓦片上行走,偷偷接近了同业公会。那儿本来就有重兵把守,也不敢靠近,就在远处,爬上一棵高树,静悄悄的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原来,龙砌是带队来拉东西。共有十来箱东西,被抬出来。这些东西装上了两批马车,在龙砌卫队的押送下,被移进了临江门鄂军军营。
两黑人栽下面具,原来正是三原门的聂童和少保。聂童说道,“少保,师兄派我们来盯龙砌。真不知道他有何用意。”
少保回答道,“我怎么知道。一会儿回去就把今晚的事情直说就是了。”
聂童又说道,“我看那一批东西就是端方的古董!我们俩那有力量抢的了那些东西。”
少保没有反应过来,想也没有想,就说,“那我们回去喊师兄,一起抢?”
“你犯傻呀,叫师兄一起来抢,那还有我们的份?”聂童生气的说。
“那我们就回去了噻?”少保问道。
聂童并不想走,他盯着少保,说道,“小师弟,我有个去处,那儿有一群人,都是我的兄弟伙,我去叫起,我们一起想个办法,把这批古董弄到手。”
少保也不笨,问道,“现在看,那批古董都进了鄂军军营了,怎么抢的了?”
“他们自然有办法!”聂童说道,“你到底是想去,还是不去?”
少保也犹豫不决,想想那天在铁山上,聂童的一番话。又考虑到聂童的在三原门中,也算是聪明人,论辈分,也是自己的师兄,就勉强答应了。
他们纵身跳上来时的快马,向两路口方向疾驰而去。
黑幕中的两路口上清寺。是一座道教和佛家合二为一的一个寺院。这样的寺院在重庆算一大特色。估计是从《封神演义》和《西游记》的思想受了点影响。它依山脉而建,规模雄伟,大气。在夜色中,就像是一个蝎子倒挂在山峦之中。
聂童和少保停在寺院门口,纵身下马。聂童去敲了敲门,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女道姑开的门,开门就问道,“施主从何处来?”
那聂童回答道,“从花果山水帘洞来!”
少保心想,进这个寺院,还要说这等奇怪的话。他以前大白天来过,也没有人这样说过。他那里知道,这是在对暗号呀。
进了上清寺,里面极黑,叫人心里发麻。走在石板路上,从脚凉到了头顶。那道姑手里的蜡台也是摇摇晃晃的。少保东张西望,觉得这个带路的女道姑,走的路线真是奇怪。一般人都是向大殿走,她呢?偏偏绕过大殿,又向山上爬了一段很幽深的路,来到了一个很小的庙宇前。
进了这个庙宇,才发现这个庙宇伸进了岩石之中。对面岩石上,雕刻了一个太上老君。那女道姑直接向太上老君走去,眼看就要撞上岩石了,那岩石自动后退了几米,开了一个门。他们进了门,结果门里面很明亮,插了很多烛火。少保看了看路,这个时候,路变成了向下走,螺旋的向下,每走一段距离,都雕有一个神像,这个神像做着不同的动作。不过越往向下走,这个神像越是异常怪异。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大楷有十八个神像,就走了平路。他们又遇到一前,一后两个石门,那道姑用手推了前面的一个石门边的暗盒,后面的石门打开了。里面一下涌出一股很大的喧哗声和柴火被烧的皮拉啪啦的声音。他们进去后,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殿堂,有近一百人,在里面大口喝着酒,啃着肉。左边高出一米的台阶上,坐着一个道人和一个官人模样的俩个人。走近了一看那官人,少保大吃一惊:不正是原来的巡防军统领,杨占奎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