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没事,我兄弟快死了,你赶紧给他治疗。”
御医正待发怒,却被林羽凶狠的眼神给吓着了,他看了看太后,见韦后对着他也微微了下头,于是来到躺在榻上的荣佖臣身边,开始为他治疗伤口。
荣佖臣外衣已经被鲜血染红,御医剥下他外面的血衣,发现里面的内衣已然和伤口结到了一起,无奈之下只好拿剪子剪开了衣物,用水清洗伤口,再进一步进行缝合。
“林将军,”不知什么时候,诸位大臣已经来到了荣华殿,方才林羽所的都被御亲王听到了,荣仕礼一副冷漠的样子,“犬子也是皇室,将军和他称兄道弟并不合适。”
林羽心中恼怒,却没有办法反驳荣仕礼,这时荣佖臣强撑着抬起了一身子,吃力地道:“御亲王,难为您老人家还记得我姓荣啊,我不是一直姓陈的吗?”
受到自己儿子的讥讽,御亲王脸上有些挂不上,他刚要发作,韦应之却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这是公众场合,不宜暴露家丑。
“林将军,海公公身上有许多宫内的秘密,我已下来要抓活口,你却让他自尽了。林将军,你到底有何居心?”韦应之已经从内营将官的口中知道荣华殿内发生的事情,他对林羽的做法非常不满。
“呵呵,海公公武艺高强,抓活的哪有那么容易,你以为是两片嘴唇一碰的事吗?”林羽又弯起了他的嘴角,露出标志性的嘲讽笑容,“要不左相自己去试试。”
“不要吵了,一个太监,死了便死了吧。”韦太后站起来打断了臣子之间的冷嘲热讽,“陛下今天受了惊吓,需要休息,你们这便散了吧。”
因为在荣华殿救驾立下大功,加上之前立过诸多军功,林羽的爵位直接被提拔到侯爵一级,赏一千食邑。不过左相韦应之从中作梗,他把林羽的封地封到牧苏城去了,而牧苏城内都是少民,是没有户籍的。本来林羽可以在牧苏成内自由挑选一千户做为自己的采邑,不过由于牧苏城里登记户数为零,所以他这个牧苏侯只有个名头而已,没有一实际利益。
韦应之这种做法就是要恶心一下林羽,你不是喜欢替牧苏人出头么,我就把你封到那里去。
林羽对此韦应之的动作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了估计他也是一笑了之,只要他实力够强,牧苏就是他了算,封一千户和封一万户也没什么不同。相反,如果他实力不足,哪怕把所以牧苏人都封做他的采邑,他也收不到一个铜板。
“荣兄,你身体怎么样了?”林羽准备离开京城了,牧苏的形势并不乐观,他这个主将不能离开太久,探望完荣佖臣之后,他马上就要出发了。
“放心,死不了。”荣佖臣虚弱地躺在床上,他有一段时间都要在床上打发日子了。
“我准备走了,北齐人不知什么时候又会打来,我不能长时间离开牧苏。”林羽的眼中始终充满焦虑,即使离开了牧苏,他也不能不担心那里的情况。
“若是守不住就算了吧。”荣佖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失望,“我和夏大人、苏大人使出了全身解数,也为你争取不到哪怕多一两银子的军费,我们这么费劲是为了谁呢?荣家的人自己都不关心他们的江山,还在互相打生打死。”
“我们……”林羽口气有些迟疑,“你我们当初救太子是对是错?若是那晚太子死了现在的局面会不会好。”
“林兄,我们谁也不能预知未来的事情,只能做当下自己觉得对的事。”
在荣佖臣完话之后房间内便陷入了沉寂,两个人可能都在想自己所做的到底是对还是不对,最终还是林羽打破了沉寂。
“太子没有死。”
“你怎么知道,他要没死,怎么会不露面呢。”荣佖臣并不是认为太子一定死了,只是觉得没有绝对证明太子还活着。
“海公公死的时候,自己以后无法再服侍殿下了,很明显,太子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在哪里。”海公公的喃喃自语被林羽听到了,但他不确定是否有别人也听见了,毕竟当时在场的不止他一个。
“太子活着又能如何?”荣佖臣勉强地笑了一下,“他当个太平皇帝还可以,如今这摊残局,他又凭什么去收拾?”
“我该走了。”林羽突然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不过他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话语。
“太子现在没有音讯,肯定是被人藏起来有后用,你们密谍消息灵通,不妨多方打探。我想既然别人可以利用太子,那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利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