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是希望这老二明白,他这个当父亲的拳拳之心!
程无双深谙朝堂之道,她一早便是看出,骁王乃是金鳞绝非池中物!齐帝的心内还是极为看中二子的,这个骁王的王妃一职,若是用心经营,其前途绝对是比大齐的女将军要来得昌远!
如今程无双算是带着二圣的一份重托来到了淮南,却是未及入府坐稳,这小小的侧妃便是急着出府,就算是顶着骁王书信的名头,也未免是有些不给面子,当下便是淡笑道:“既然是如此,那不如你我姐妹二人一同上路,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飞燕微微一笑道:“那是极好的,只是……妾身一直未走,乃是因着邓怀柔部的余孽未除,淮南局势未稳,加之二位公主一直在淮南府,真是怕府中没有掌事之人,辜负了皇后的信任,原本也不过是左右犹豫着犯难。现在正妃来了,程将军的大名谁人不知?在军事上的建树要比妾身强上许多,莫不如请正妃前往北疆,顺便带着妾身画好的图纸,一并呈给骁王。妾身正好可留守在淮南,照顾着安庆小公主……”
听了飞燕这话,程无双的一双大眼儿微微眯了起来,她原本就听说了骁王府的侧妃在王府里甚是如鱼得水,不但手头的钱银阔绰,而且还帮着骁王处理着琐碎的诸事,如今一看,的确是不假,方才打赏大内太监的钱银,竟然顶得朝中一品半年的俸禄,一个小小侧妃竟然是手眼通天地代为教管着小公主……
而骁王此时并不知皇上赐婚一时,原先依着皇上的意思,自己领旨入府待得骁王归来已经过了些年岁了,就算他胆大肆意地想要抗旨不遵,可是要一个入门这么久的御赐正妻撵出府门,群臣御史大夫们也是不干的!便是不愿也已经是木已成舟了。若是自己现在贸然前去北疆见骁王,依着骁王的脾气,一怒之下,十有*能将自己一路送回到京城大内禁宫的门前的,岂不是要自讨没趣?
程无双觉得自己并不比急于去争骁王的宠爱,如何从这尉迟氏的手里夺了王府里钱银账本的掌控实权,才是当下的第一要务!
这么想来,让这尉迟氏去北疆暖床,倒是上上之策了。
她是随军打过仗的,自然是知道男人在军中煎熬的苦闷,战场上的厮杀最是让人热血沸腾,下了战场,若是有芙蓉帐暖最是纾解心神。不然为何充军的营妓有增无减,那一水儿的红帐一入了夜,便是暧昧之声不断,营帐微颤,烛光一亮便是半宿。
如今骁王亲自写信给这妇人,虽然美其名曰是要她去改良军器,可是如今战事吃紧,哪里是修修补补的好时节?这个妇人虽然顶着才女的名头,那些个不入流的技巧怎么能是战场上需要的?分明便是骁王去了漠北,夜间生火,需要个降火解闷的女子罢了。
她程无双既然嫁与骁王,心内倒是没有那独宠的奢望,那样英伟的男子,日后必定被大齐的九五至尊,后宫佳丽岂是会短少?她存的是身为贤后,辅佐骁王之心,必定不会争这一时的情爱短长!
既然骁王缺少个暖床的,那她便恩准了这个妾室前去边疆又如何,左右不过是给自己的丈夫送个舒缓身心的家妓罢了!利用这点时间熟悉了骁王府内的私库账目,以及与二位公主联谊情谊才是重中之重!
这么左右挑拣着权衡,程无双微微一笑,浑不在意道:“骁王亲笔要妹妹前往,我岂可李代桃僵?还请妹妹放心前往,服侍好骁王的饮食起居,淮南府的事情,便是交由我处置好了,妹妹以后倒是省心不用耗费心力了,便是一心服侍了王爷便好!”
飞燕一早便料定,这程无双会这般说,当下便是一福:“既然是如此,那么飞燕就此向王妃别过!”
当飞燕的马车出了淮南府时,宝珠犹自有些不甘心,她如今呆在飞燕的身边久了,自然心内向着自己的女主的:“那船坞造船,商路开通,哪一样不是侧妃您的心力?当初为了改进商船的图纸,一连煎熬得几夜都没合眼,如今倒好,竟是全成了……”
宝珠话没说完,便被飞燕不急不缓地打断:“都是王府之物,哪一样不是归到骁王的名下,以后这王府里有了正经的女主子,你说话可是得小心些……”
宝珠当下便噤若寒蝉,再不敢说话。
飞燕却是微微长叹了口气,心内异常的疲惫:这一天,早在她入府之时便是想到了。原本是要守住本心,无欲无爱的,却不曾想在与骁王相处时情根深种。今日在那程无双的面前,她也是极力把持,才是不至于失态。可是内心翻涌的酸意却是不可抑制的。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绝不会与另外一个女人分享自己心爱的丈夫!
这一点,她还是如同那个多年前在白露山的喜帐外孤站一宿的执拗女子一般,毫无半分长进!旧时燕飞帝王家
———————————————————————————————
正文142|||8|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