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记助理阿玫来接我的时候我是怎样的心情了。我只记得在挂上孟天的电话之后我只有一个念头:
“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无厘头的谣言”
申橙,我们最可爱的申橙,好好的拍着戏的申橙,怎么可能自杀呢?我要给她打电话,我要去找她,我要让她自己来澄清这些谣言。我打了她的电话,依然是关机。
“我想去找她”
我去哪里找她呢?我去片场吗?我连她具体在哪里拍戏都不知道。我去女生宿舍吗?现在她早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在哪里啊?我找不到她了
我永远也找不到她了。
我在徐以臣家纷乱的地摊上坐了好久,久到阿玫来,我去给她开门的时候,腿麻到站都站不起来。刚站起来,头就磕在了墙上。我以为我会晕过去,但实际上没有,这一磕反而让我的脑袋变得清醒起来,清醒的看到血从脑袋上流下来,清醒的疼痛着。
“阿玫……”
“奚禾姐”阿玫眼睛红红的,“是真的,确认死亡了”
无力感重重的砸下来,我再一次跌倒在地上,听着自己声嘶力竭的哭声。
我这样子实在没办法见人,阿玫给我准备了整套的帽子墨镜口罩,刚出电梯,就被冲上来的记者一阵猛拍。他们把镜头怼到我的墨镜上,他们嘶吼着问:
“奚禾,请问你作为申橙的朋友对她的抑郁症知情吗?”
“请问你最近一次和她联系是什么时候?”
“请问你是因为和徐以臣在一起所以忽略了她吗?”
阿玫按着我的脑袋,把我塞进车子里,关上车门。她一个人伸开双臂就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拦在车门外,大声的回应道:“你们不要再问了,奚禾姐之前不认识徐以臣,两个人只是合作关系。她现在情绪很不好,你们不要再问了”
闪光灯听不懂话,只是一个劲的叫嚣着刺痛所有人的眼睛。我躲在墨镜后面,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我还是不能接受申橙会自杀。我知道潜规则的事情给她带来了极大的伤害,但是这件事毕竟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不相信这个伤害会持续到让她选择一条绝路。
他们说申橙有抑郁症。可是我翻着我们之前的一些聊天记录。我一边哭一边看,并没有找到一点她哪怕有疑似抑郁症的倾向。她还是那么爱开玩笑,爱用表情包,别人说什么她都会发一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很难相信在这一串的大笑背后,是一个缩在背后和抑郁症默默抗争的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我也即将看不清她的面容。她的神经大条,她的张牙舞爪,她的开心悲伤难过绝望,都在渐渐的离我而去。
申橙啊……
申橙的追悼会在三天后举行。这是一个私密的追悼会,没有对外开放,但还是被媒体扒出了追悼会的位置。很多媒体在停车场就已经架好了长枪短炮,只等着来悼念的人出现,拍下他们苍白的面容。这其中,aurora是最令人关注的焦点。
不仅仅因为我们是她最好的朋友,而且这是在我出事之后,我们aurora第一次的聚齐,却已经变成了三个人。孟天也是脸色苍白,好像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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