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就出发去了四川的雅安。厉师毫不避嫌的和我坐同一班飞机,两个人一起进入机场,厉师安然的通过,我却被围了起来。
“奚禾你是从什么时候什么渠道了解到这部剧的?”
“你和厉导坐同一班飞机是巧合吗?”
“你aurora的工作是暂停了吗?”
我带着墨镜和口罩,沉默不语。已经在包围圈外的厉师又返回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带到他身边,拉着我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跟媒体解释:“各位不好意思,我们要误机了,麻烦让一让”
上了飞机,我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
厉师凑过来:“怎么不高兴了?”
我摘下墨镜,有点生气的看着他:“你怎么能在镜头下拉着我走呢,你这样他们肯定会乱写”
厉师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太好看了:“怎么,和我拍拖丢你的脸了啊?”
我的心跳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触到了逆鳞,连忙软下来,作势掐了他一把:“你瞎说什么啊”
厉师不为所动。
我把脑袋枕在他肩膀上,挽住他的手臂:“我是说现在,我有演你的戏,他们会觉得我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得到这部戏的,就显得我很没有实力”
厉师瞥了我一眼:“你不就是不正当手段。”
我松开他,抱住自己的腿窝进椅子里:“我生气了”
厉师笑了,挑了一下我的下巴:“好了好了。”
厉师的戏拍起来,名不虚传。我第一天就去拍了爬山的戏,近乎垂直没有台阶的野山,我穿着草鞋,拄着树枝,一爬爬一天,一边爬一边还要和和我搭戏的演员说台词,说不好还要一遍遍的爬。回到旅馆,脱了鞋子,才发现脚和袜子都已经以为血和脓液粘在一起了,揭下来的时候钻心刻骨的疼。
更崩溃的是,和我搭戏的女二号忍受不了这种拍摄,晚上临时退组了。这就意味着,我今天拍了一天的东西,有她的镜头的,全都不能用,还要再补拍一遍。关键是现在都开拍了,去哪里再找女二呢?我一边一点一点的揭下来我的袜子,一边又疼又委屈的掉眼泪。
这时,有人敲门,“噔噔噔”三声,隐秘又冷静。
我忍着疼把袜子一把撕下来,把千疮百孔的脚藏进酒店粗糙的拖鞋里,胡乱擦了一把脸,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开门。结果门刚打开,我就一个踉跄,直接摔到了厉师身上。
这一摔把我的委屈全部都摔出来了。我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趴在他的怀里开始大哭。
我突然好想我爸爸。
我小的时候,有委屈也喜欢自己憋着,能憋好久不哭,就是不能看到我爸爸。因为我爸爸有一个很高很有安全感的个子,他总是看着我哭,然后会笑着问我:“囡囡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啊?”
小时候那个哭着扑进爸爸怀里的小女孩,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什么也没做好,脚也烂了。
厉师笑了,拍拍我的背:“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记忆中的我和现在的我重叠,厉师在我眼中的样子也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我抽抽搭搭的把所有的委屈都告诉了厉师。这时的我们已经躺在床上了,厉师俯下身子在我脑门上亲了一下:“女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明天就能给你找一个出来,倒是你的脚”
他抓过我千疮百孔的脚看了看,“明天能重拍吗?”
我坐起来:“没关系的,睡一觉结了痂就好了”
他摇摇头:“算了,明天先拍别的”
第二天,我们拍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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