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
正因为如此,整个天津站的几十号人基本上是分散隐蔽在整个天津城里,横向之间基本上不联系,上下之间也仅保持单线联系,以免有人暴露受牵连,造成整锅端的恶劣局面。
“庆云,你确定这个行动方案是袁宝山一个人策划的?”
在耐心听完关庆云的汇报之后,吴启民不动声色地问道。
说实在的,在听完整个行动方案后,吴启民也有眼前为之一亮的感觉,但作为一个在军统厮混了很多年的老人,他对于这种大的行动方案会考虑得更加慎重。
如果不能保证万无一失,那宁可不做,否则很容易给上峰留下无能的印象。
吴启民虽然也急于干出一点拿得出手的成绩来向上峰交代,但轻重他还是拎得清的。
“站长,我敢保证,这个方案绝对是宝山独立完成的,他的侦查工作做得很扎实,思维也非常缜密。”
在袁宝山面前还稍稍端着的关庆云,此时却不遗余力地在吴启民面前夸起他来。
这是必须的。
在国民党内部,向来就有派系之分,各大派系在明里暗里争斗得死去活来,在军统内部也是如此。
现在,就军统特务处的成员的出身来说,主要分为四类:
第一类是黄埔学生,这部分人始终在特务处内占据高位,起关键作用;
第二类是以浙警系毕业生为主体的特训班毕业生,这部分人数量不少,大都是特务处中下层骨干分子,活动力强,能量大;
第三类是留俄学生,这部分人数量不多但极有政治头脑和才干,但这部分人中有不少是中共叛徒,戴老板对他们颇存戒心,戴使用的方针是“用其才,戒其德”,“可以给以高官,不可以给予要职”;
第四类是江山人,这部分人为数亦不少,都是戴老板从家乡招来的,大都安排在特务处的电讯部门工作,戴笠对他们是给以要职,却不给以高官,利用他们对特务处的各级特务进行监视。
此外,还有一些从社会上直接招进的三教九流人物,根据其专长放在特定的岗位上使用,影响不大。
因而,在现在的军统特务处,内部争权夺利的主要是黄埔系和浙警系两派力量,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两派力量渐趋接近,生出了许多是非。
可能对戴老板来说,这正是他所希望的,有时则故意放纵他们争斗,他就可以更好地从中驾驭。
关庆云在军统虽然还只是中下层人物,但也已逐渐弄明白其中的奥妙,现在,既然吴启民主动问起,他自然得为袁宝山说好话。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也是浙江警校的毕业生,只不过与袁宝山不同的是,他只参加过乙训班的训练,然后就来军统天津站当了一名行动特务,并且通过自己的表现升到了行动队副队长的位置。
既然是师兄弟,而且又通过这个行动方案初步认可了袁宝山的能力,那他当然得拉他一把,以便慢慢壮大军统天津站中浙警系的实力。
“你怎么看待这个行动方案?”
吴启民又不懂声色地问了一句。
“如果执行时不出意外的话,我认为这是一个堪称完美的行动方案。”
关庆云还在不遗余力地推自己的小师弟。
“好,你带他到利顺德大饭店314房间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