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孚烙印,因此白武洲就算再有才、再有抱负,他也很难得到南京政府的信任,以获得卷土重来的机会。
无奈之下,白武洲只好在天津当上了一名寓公。
从垂手可得的内阁总理到无权无势的寓公,这种巨大的落差让白武洲很是不甘。
在落寞了好几年之后,心有不甘的白武洲从日本人身上闻到了腥味,他开始主动向日本人靠拢。
很可惜,白武洲虽然曾经小有才名,可他曾经的身份只是吴佩孚的一名幕僚,手上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强大班底,因此他在日本人这里也很难一下子得到重任。
在天津这个地方,比他有名望有实力的寓公实在是太多了一点。
在多番打探和努力之后,白武洲终于瞄上了开始在华北显山露水的菊田智江,他终于意识到,在天津这个地方,只有得到了菊田的赏识,才有可能让他再次拥有施展其才华和抱负的用武之地。
对于白武洲这种主动靠过来并有过相当声望之人,菊田当然是持欢迎态度的,但这种人能否被重用,还需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
正好,当白武洲找上门来时,菊田智江正在为物色引荐之人而发愁,就顺带提了一嘴。
菊田原本是不在此事上对白武洲抱希望的。
原因很简单,白武洲曾经是吴佩孚的人,属于北洋时期的直系,而白云生作为曾经的直隶总督褚玉璞的干爹,属于奉系。
直奉两系可是在1922年至1924年之间大战过两场,理应算得上死敌。
但菊田智江没想到的是,在1926年,为了对付支持孙中山的冯玉祥,曾经是死敌的直奉两系又开始联手,共同向冯玉祥发起了进攻。
在那段时间里,白武洲作为吴佩孚的亲信,负责的正是和奉系的联络工作,因此和张作霖的得力手下褚玉璞有过亲密接触,还同褚玉璞建立了相当不错的私交。
因此,他和褚玉璞的干爹白云生也有过数面之缘。
菊田智江听了大喜。
这叫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既然白武洲和白云生是旧识,再加上他原来的声望也不算低,因此这事对白武洲来说应该没难度。
白武洲是很识趣的,稍稍了解之后,他便主动拍胸脯揽下了此事。
因为事情有了着落,菊田立即就通知了杨啸。
按照菊田的行事风格,他就属于雷厉风行的那种,什么事情都不喜欢拖延。
菊田还有一个风格,那就是事情一旦确定,他就喜欢放手,不想管得事无巨细。
因此,他现在准备撤了。
这样的事情既然有了白武洲出面,他就不需要出面了,他出面越少,他和杨啸之间的关系就越不容易暴露。
还有,对于白武洲这种中途投靠之人,他并不想一下就把关系拉得太近,以免对方有过高的期望。
必须得吊着。
因此,等杨啸和白武洲相互认识之后,菊田就立即站了起来,跟白武洲招呼道:“白先生,此事就拜托给你了,具体需要怎么配合,你直接跟杨老弟沟通,我另外还有点事,我先走一步。”
菊田起身告辞。
杨啸立即就心领神会,配合地说:“那好,我留下来请白先生喝几杯,正好向他请教请教。”
他巴不得如此。
因为白武洲这条大鱼的出现,他巴不得能有机会单独跟白武洲接近一番,看能不能从他口中获知一些更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