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事吗?”
在协商完敲竹杠之事后,菊田准备撤了,毕竟随着华北自治计划的推进,此时的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忙人,没太多时间耗费在杨啸身上。
杨啸却不想就这么快就放他离开,对他来说,还有重要事情想跟具体谈。
那就是景成春之事。
相比敲竹杠之事,杨啸这次见菊田,更想解决的其实还是景成春这一隐患。
这真的很重要。
他如果不提前做铺垫,将景成春的出现合理化的话,日后被菊田知道了,反而会引起这老狐狸的猜疑。
可这事要怎样提才能听起来合理呢?
杨啸稍稍斟酌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田先生,还有一件事情我想麻烦你一下。”
“什么事?”
“我想请你帮我手下人办一个枪证。”
“没问题,你把他履历表、照片给我就可以了,不过你得注意,一定要保证他并非来历不明之人。”
办一个枪证而已,这对菊田来说是小事,因此他痛快地答应了。
杨啸却又说道:“他的来历应该是没问题的,只是他的情况有些特殊。”
“哦,什么情况?”
菊田好奇地问了起来。
“是这样的,我刚招揽了一个人,叫景成春,还挺有几分本事的,用好了的话,应该能成为我的臂助。”
杨啸小心翼翼地抛出了景成春。
他又接着说道:“之所以说他的情况有些特殊,是因为他原本是有枪证的,不过他原来的枪已经丢了,因此我重新给他配枪的话,可能需要换一下枪证。”
为了不引起菊田的怀疑,杨啸装作若无其事地把信息一点一点往外抛。
可就算是这样,还是引起了菊田的警觉,他问道:“枪丢了?具体什么情况?”
菊田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杨啸知道,最为关键的时刻到了,他没有忘记,他现在面对的是一个日本资深特工,嗅觉非常灵敏的老狐狸,接下来只要他的应对稍稍出点错,就很可能把自己给搭进去。
可杨啸更清楚的是,越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就越是要表现得轻松随意。
“嗨,说起来,他丢枪的事跟徐文德被刺事件还有些关系呢。”
杨啸的语气更随意了,像是在跟菊田唠家常。
“哦?”
菊田又哦了一声,认真等待杨啸的下文。
菊田认真的态度让杨啸也有些紧张,但他暗暗提醒自己:别慌。
“还记得不?上次你到新明赌场时,有两个你的手下也带着一名中国人突然出现在了那里。”
杨啸又装作不经意地抛出了一个细节。
“哦?”
菊田再次哦了一声,开始回想上次的事。
他终于想起来了,杨啸现在所提的,应该是指徐文德被刺后、日租界封锁的那次,当时确实有两名日本特工带着一名中国人出现在了赌场。
不过跟杨啸的说法稍稍有些出入的是,那两名特工并非是他的手下,而是松本诚也手下的人,只是其中一人认识他,所以稍稍跟他提了一下。
菊田清楚地记得,当时那名特工跟他说,他们是带目击证人过来搜寻枪手的,还请他多包涵。
“你的意思是说,景成春就是那天的那名中国人?”
稍稍思索后,菊田便明白了杨啸话里的意思,主动把自己的推断问了出来。
“没错,就是他!”
杨啸果断地确定了这一推断,没有任何犹豫,他又继续说道:“后来我听说,原来他是一个姓林的大烟馆老板的司机加保镖,出事那天,枪手就是抢了他的车,然后驾车把徐文德给杀了。”
杨啸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继续笑谈徐文德被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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