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那女子的话。
他抬头稍一打量,就看见在对面的土路上正坐着一个柔弱女子。
奇了怪了,这女子到底是啥时候过来的?
心中正狐疑不定,就听那女子再次开口道:“我说这位小哥,你能不能过来帮我一个忙啊?”
“哦。”
直到又一声柔声细语传到何子洲的耳朵里面时,他才将将缓过神来,当下心中不疑有他,权当这女子真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来到女子身前,何子洲才勉强看清这女子容貌。
只见此女面容精致、长发及腰,别说还真有几分姿色。
面对何子洲的灼灼目光,女子仿若浑然不知,只见她轻蹙柳眉伸手一指脚下,很为难的道:“我的脚受伤了,你能不能带我走啊?”
何子洲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瞧,当时就看见这女子一只脚上的鞋子确实已经破损,且她外露的皮肤还往外流血呢。
发现这一情况,何子洲不由心中生疑:“姑娘,送你回家倒不是难事儿,关键是这大晚上的你咋还往外面跑啊?难道你家里人就不担心吗?”
面对何子洲的疑问,姑娘好似有什么顾忌,她面露忧伤的将头转到一边,直到缓了好一会儿,才对何子洲说起整件事情原委。
据她亲口所讲,她的名字叫做刘艳玲,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一直以来她都本本分分的呆在府上过着吃喝不愁的日子。
本以为这一辈子都可以像这般安逸的生活下去,岂料府中最近发生了一些变故,所以她才被迫从府中偷偷逃了出来。
听到这里,何子洲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要知道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年代,能过上这种安安稳稳的日子,那简直就像是生活在天堂一般的幸福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才让这个千金大小姐为此出逃呢?
何子洲不明白其中道理,所以就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刘艳玲轻启朱唇,正待说话,谁知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吆喝:“架!”
这一声吆喝瞬间打断了聊得火热的两人,何子洲与刘艳玲齐齐扭头朝身后望去,只见一名老者正驾着一辆驴车缓缓靠近过来。
直到驴车到了何子洲身前时,他才看清楚坐在驴车上的老头儿实际上并非外人,正是同村的王老汉。
话说王老汉今年五十多岁,老伴儿走得早些,只剩他独守本村耕种田地用以果腹。
而他唯一的儿子据说在县城一家杀猪场干活,所以隔三差五的总会招呼他过去吃顿好的,喝杯酒水啥的,这也算作为儿子的一片孝心吧。
很明显,王老汉今天怕是又到儿子干活的地方去吃喝了。
因为自打他架着驴车过来以后,何子洲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极为浓烈的酒水味儿。
既然是同村乡亲,那么面子上还得过的去,所以何子洲很友善的率先冲他打了声招呼:“王大爷!您又到儿子那去吃饭了吧。”
“嗯?”
王老汉梗着脖子,瞪着眼睛,摇摇晃晃的从车上跳下来。
可能是酒喝多了缘故,他这脚刚一沾地,好悬没直接摔倒在地上,何子洲见状忙一把将他扶住:“大爷,您小心点儿。”
本是一番好意,岂料这老头倔得很,随手甩开他的手臂,三步一晃的绕到他面前,喷着满嘴的酒气道:“你你,你谁啊你!你也不是我儿子啊?那你刚才喊我干啥?”
王老汉年轻的时候掉了几颗门牙,加上喝了不少酒的原因,所以说起话来呼哧呼哧的让人听起来有些费劲儿。
何子洲也是挨得进,所以勉强听懂个大概意思,心说这老头儿肯定没少喝,连我是谁都不认得了,看来多说无益,还是话入正题为妙。
心里想着,何子洲就凑到王老汉耳边,对他说出了当前难处,“大爷啊,我这车坏在半路上了,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载着我俩一块儿回村里啊?”
其实自打王老汉的驴车出现在视野之中,何子洲就打算搭个顺风车,希望能将他和受伤的刘艳玲一同载回村中去。
说话间,何子洲已经把受伤的刘艳玲背到了背上,此刻正眼巴巴的等着王老汉的回答。
实际上王老汉不仅是说话漏风,其实就连耳朵也不太灵光。
他平常与人交流,有时候听的到,有时候又听不太真切。
在这关键时刻,王老汉因为喝的云山雾罩,所以根本不知道何子洲刚才说的究竟是个啥。
“咯!”
王老汉不合时宜的打了一个酒嗝儿,他伸手在鼻子底下搓了搓,冲着何子洲一挥手:“咱们改天再喝,今儿个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家,回家睡觉了。”
眼看着王老汉转身要走,何子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