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放下电话,路远笑了笑,说:“李铁,这么着吧,这事一时半会还真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嘴,你留意着点,我再想想能不能通过别的途径着手。”
李铁点了点头,忽然道:“办法倒不是没有,不过靠我是做不了。”
路远眼睛一亮,道:“快说说看。”
“如果真是丁文山下的手,缘由肯定是关于争取资金的事,这一点可以从侯晨晨的话得到一些证实,只要知道这笔资金是从哪里争取过来的,然后从资金来源处进行突击审查,只要查出问题,不难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说不定会有突破。”
“那要是没有问题呢?”路远反问了一句。
李铁苦笑道:“尽人事,听天命。别说像这样的怀疑,就是悬案也多得海了去了。”
路远没想到这种话会从李铁的嘴里说出来,当然李铁也只是在他面前这么说说,不过他所说的也是事实,很多大家心知肚明的案子,由于缺乏或被动缺乏这样那样的证据而不了了之。
晚上,应刘云飞之约就在山里人家大酒店四楼贵宾厅里吃了饭,人不是太多,镇长李婷婷和党委副书记、常务副镇长、组织部长一起参与了陪同。
路远没见到丁文山,向刘云飞低声道:“水利站丁站长怎么没来?”
刘云飞微笑道:“这种场合他哪里有资格参加。”
路远笑道:“云飞老兄,你这种本官位观念是不正确的,都是党的干部,不能分个我高你低出来。归根结底,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没什么区别。打电话叫他过来吧,好歹那部分钱也是水利站出的。”
这个电话是刘云飞亲自打的,丁文山听说路远亲自要求他来参加这个饭局,真是喜出望外,顿时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其实这个时候,丁文山正在跟几个部门的一把手打麻将,故意装出一副很淡定的样子,摊开双手作无奈状:“实在对不住,刘书记打电话来,要我过去陪市政府路秘书长。”
几人见得小人得志的样子,心里都是暗骂,贱骨头,奴才命。
虽然丁文山到的时候,饭局已经开始了,但这并不影响到他的心情,当然他也没那个资格不爽。
路远见他推门进来,便笑道:“丁站长迟到了,先自罚两杯。”
丁文山微躬着腰,谄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他以为是平常喝酒的小杯子,没想到路远喝酒的习惯从来没有小的,撤下了小酒杯,全换成了高脚杯,一杯三两。
看着明晃晃泛着香味的液体,丁文山很爽快地面带笑容下了去,虽然心在滴血胃在流泪,但这酒还真下去了。
路远击掌赞道:“丁站长好酒量,爽快。”
由于多出一个丁文山,变成了七个人,喝酒自然要单下一个来,每当丁文山轮空的时候,路远都会让他“赞助”,几轮下来,丁文山就有点多了,不过路远还真的很佩服他的酒量,喝个一斤酒应该不会醉。
李婷婷一直面不改色,路远颇有深意地举杯道:“云飞老兄,李镇长,现在难得能聚在一起,我们可以好好喝几杯。”
刘云飞赶紧起身,李婷婷跟着也站了起来,二人举杯道:“怎么能让路秘书长敬酒呢,我们敬路秘书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