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旸看着他:“但医生上次说你用药也只能吊着五天,不然我们先手术,等手术结束后再让医生给个特批出院去开会。”
顾言玦摇头:“我要站着去开会。”
“顾言玦,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收一点你的自尊心?”
“不能。”
李旸直接气毛了:“我原本以为你真的能有些改变,看来还是一样,你如果能稍微放低一下自己的姿态,今天也不会到这个地步,女人被你作没了,工作被人作没了,现在一条腿你也直接作没吧!”
李旸骂完,气得摔门而出。
乘了电梯来到地下车库,刚要拉开车门,又重新关上。
他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站在车边点燃。
他吐出一片薄雾,有时候他还真的宁可顾言玦像从前那样目空一切,也好过现在这样的死气沉沉。
站了一会儿,电梯那边传来脚步声。
李旸转头,看到孙博威走过来。
“你刚刚的话有点太重了,最主要的是,没什么用。”孙博威开口。
李旸嗤笑一声,懒得搭话。
“顾氏集体是董事长一辈子的心血,顾二少是不可能拖着残躯去出出席会议,这不是顾二少一个人的自尊,这是整个顾家的颜面。”
“如果顾氏集团真的没了,那他站着和坐轮椅有什么区别?”
“站着被人唾弃,也总比跪着被人同情好。”
李旸语塞,没错了,这确实才像是顾言玦的个性,但是,又总觉得哪里不一样。
“顾家在帝城不是还有人吗?为什么他们出面来解决一下?”
“因为这是顾二少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孙博威继续开口:“以后当着顾二少的面,你还是少提颜小姐吧。”
“为什么?”
“因为只有颜小姐,才会真的伤到他。”
李旸目光一顿:“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究竟是为什么没来?”
孙博威摇头:“你知道的,就是我知道的。”
但有一点孙博威却很清楚,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火光漫天中不断拨打电话的顾言玦,一定是他见过的最无力最痛苦的时刻。
孙博威转过身。
“我后天去医院接时医生来给他打封闭。”李旸开口。
“好,这两天我会看着他的,你放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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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东决议会当天。
李旸一早就亲自去了医院,但是因为顾言玦的失约,时医生气得直接避而不见。
李旸求了好久,就差没给人跪下,时医生才终于松了口。
两个人出了医院,孙博威却打电话来说他们已经先出发去了顾氏集团。
李旸只能转道往顾氏集团去。
两个人赶到的时候,股东会议还有不到半小时。
因为不是公开场合,顾言玦不需要像新闻发布会一样做妆发,就穿了平时的正装,他的皮肤比先前白了一点,虽然因为瘦了西装有些宽大,但整个人精神状态看起来还不错。
时医生走到他面前,蹲下掀开他的裤管。
一边给他打封闭一边骂娘:“玛德,真是疯了,为了钱为了利益连命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