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不败正色道:“余老是棋界的老前辈,理当您先落子。”
余中平显得非常平静,轻声道:“正因为我是老一辈人,才应当让你先落子。”
孟不败摇头,反驳道:“余老错了,敬重前辈也是一种美德。您先落子,晚辈心中才能舒服,否则念头都无法畅通,到时候这一局棋,恐怕难以发挥出真正的实力。不发挥出真正的实力,就是对您老的不尊敬。”
余中平说道:“你都说我是前辈,怎么能占你的便宜。不可,不可!”
两个人还没有下棋,言语上却已经开始争锋。
表现在言语声,斗的却是气势。
杨枭看着争斗的两人,微微颔首。余中平心境平和,沉稳厚重,棋力比柳一手高明一些。但是和孟不败较量,谁输谁赢还难以判定。
孟不败眼眸微眯,没想到余中平这样的难缠。
然而,他却是斗志昂扬。
“余老,棋盘如战场,战场上无父子,棋盘上也没有先后之分。您不用想着自己是前辈,就一定要让我先落子,尽管落子便是。”
孟不败身体愈发挺直,整个人仿佛是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愈发强势。
反观稳坐的余中平,苍老矍铄,犹如苍松挺立,厚重沉稳。余中平微笑道:“说得好,我赞同你的观点。既然没有先后之分,就不用顾忌我老人家的身份和年龄,落子就是。”
一句话,孟不败脸色微变。
这一轮言语上的争锋,他却是逊色一筹。
旋即,孟不败恢复了过来,正色道:“既如此,晚辈便不客气了。”他捻起一枚白子,啪的一声落下了棋子。
余中平看了眼,不急不缓的捻起一枚黑子落下。
孟不败想都不想,再一次落子。
然而,余中平却是先思考一番,而后不急不缓落子。
两人下棋的风格,和孟不败、柳一手对战有了变化。即使孟不败想拉快速度,可余中平下棋的速度仍然是丝毫不变,不急不躁,棋风稳健。
这般应对,让孟不败感受到浓浓的压力。
这一位老先生的实力,非常不凡。
两人的较量,逐渐牵动了无数棋手的心思。
杨枭目力极好,双眸盯着棋盘上的局势,一颗心也随着余中平的落子而受到影响。就本心而论,杨枭希望余中平取胜,因为一旦孟不败取胜,得利的反而是阮大铖。
伴随着落下的棋子越来越多,双方的较量愈发趋于白热化。
斗争,愈发激烈。
左光斗也懂得下棋,并且颇为精通。他看着棋盘上的局势,微笑道:“从棋面看,取胜的应该会是余中平。这位来自青浦县的围棋国手,棋力非常厉害。”
侯峒曾点点头,附和道:“棋面上的胜局,的确以余中平占先。”
顾炎武说道:“余中平的棋力,的确不凡。昔日我就听说余中平棋力沉稳,厚重如山,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杨枭脸上的表情却凝重无比,沉声道:“你们都错了,占先的是孟不败。”
“县令,你会下棋吗?”左光斗道。
“十二,不得胡说。”侯峒曾道。
顾炎武问道:“十二,为什么说占先的是孟不败?”
杨枭轻叹一声,说道:“从棋面上看,余中平的棋力略胜一筹。但斗棋不是单纯的棋力比较,还有体力和精神的较量。余中平满头银发,已经是花甲之年的老人。他棋力精湛,可架不住岁月的侵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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