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枣叮嘱我道:“火灵你一定要阻止这事的发生,劳烟飞这是狼子野心,军政一手,一旦他羽翼丰满,东海郡将无你我立足之地。”
我故作沉思,一副忧虑的样子,心里真想笑这劳枣这次总算是开窍了,看得很透彻,以前怎么没见他这么灵光,一连打败仗,也不知道是有人提点还是突然顿悟了。
我无奈道:“我人微言轻,如何能够阻止。”
劳枣反对道:“你乃是东海郡的战将功臣,他劳烟飞再怎么野心勃勃也得听听你的意见,何况你手里有征召军。”
我嘀咕着:“一千来人能翻起什么浪花。”
劳枣不以为意道:“没人就招募新军士,没有钱粮,我来替你想办法。”
我说道:“招募军士可得太守印信盖章,郡丞首肯,兵曹过目,不是我想招募就能招募的,如果我如此胡来,到时候治我一个犯上作乱私募军士的罪名,那可是名正言顺的砍头了,我的劳枣将军啊,你怎么不替我想想我的处境。”
劳枣脸横着道:“怕什么,到时候我自会请我那姐夫出面替你撑腰。”
我摇头道:“此事再议吧,没那么简单。”
劳枣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特意离开劳枣远一些,以免引起其他的猜疑,劳步沉我也远远的避开,他的神色比劳枣的看起来要冷静的多,搞不清楚那老黄皮下隐藏着什么想法。
桥天目带着手下进来的时候,大家伙已经就座,只等着狼山军的朋友,远远的看见我,桥天目特意来到我的面前跟我打了招呼,让我受宠若惊,同时,也让我在整个东海城的富商大户以及东海郡所有的官吏面前露了一回真正的大脸。
那一刻,我仿佛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浑身上下异常的潇洒自豪,那种感觉特别的舒服,有种不能自持的亢奋。
本来我那一桌已经坐了一些东海城的官员们,可是,桥天目似乎就是看中了这张桌子,而对二公子劳锋和郡丞劳烟飞特设的主桌视而不见,当东海城的官员看到狼山军军士咄咄逼人的气势,又听说狼山军如狼似虎的军士在灰门坳大杀四方,杀掉了六千余人,心里的那股子恐惧油然而生,哪里还敢多停留,在狼山军军士的怒目圆睁之下纷纷退避不迭。
桥天目在这众人的诧异眼光之下,安安稳稳的坐了下来,还请我也坐下来,一时间,整个大堂陷入了沉静,没人说话,没人走动,只有眼神的交流。
气得劳锋是呆立当场,差点就要发作了,东海城现在谁最尊贵,谁最名正言顺,不是劳烟飞,不是火灵,是他劳锋,劳章还在的时候,也许劳锋不会这么有优越感,但是,现在劳章死了,他才是东海郡继承人,未来的太守,他桥天目岂能轻视他呢,简直是耻辱。
劳锋身旁的雍容华贵的贵妇人看出劳锋的异样,一直安抚着他,让他不要动怒,劳烟飞也从旁劝慰,最终,劳锋妥协了,在劳烟飞的领头之下来到桥天目的面前,恭敬的问候的道:“桥将军,这位置不适合身份尊贵无比的你,还是请你上中央的主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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