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嘱咐桥至尊说:“桥副营领,这些白巾军中的俘虏你要好好做他们的思想工作,争取早日让他们看清楚现实,弃暗投明,不要助纣为虐。”
桥至尊说:“营领,我会尽力而为,您尽管放心去攻打海陵县,我等着营领的捷报。”
我放心不下那些俘虏,最终下定决心道:“那些白巾军俘虏的军官,打杀一批,拉拢一批,如果铁心造反的,宁可全杀,也不能放过。”
汗进钟又上楼来,我看着他走到近旁,说道:“进钟,今晚上你们怕是不能休息了,你带着桥至尊营领的一半军士与火瘦拖的一营军士摸黑赶路与火录会合,今晚如果没有遭到公明与的偷袭,在黎明的时候,全部军士拔营返回南望县,据城而守,不准出战,不管出现什么情况。”
“营领,您呢?”汗进钟关心的问。
“我今晚上将率领征召军士奔袭海陵县,现在海陵县兵力空虚,乃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说。
“营领去奔袭海陵县,那么那些俘虏怎么处置,全部斩杀?”汗进钟现出忧虑的神情说。
“这些俘虏先关押在岗山,由桥副营领看管,不会出什么乱子。”我轻快的说,走了两步路子。
汗进钟说:“营领一向运筹帷幄,胸有成竹,属下便不多说什么,希望营领马到功成,我在南望县等着营领的捷报,到时候,我可要跟营领好好的喝几杯酒。”
“行,到时候一醉方休。”这汗进钟说的话我是真心的喜欢,做事也牢靠,许多细节处理的比我还好,我是真心把他当做自己人看待了。
“我也要多喝几杯。”桥至尊附和道。
夜暗星稀,岗山的四周一片黑魆魆,乌鸦在黑暗里发出诡秘的凄惨叫声,叫的我心里发麻,乌鸦在晚上叫乃是大不吉利,迷信上可以肯定的说,此地是不详之地,有人必死,就在这三五天里。
我真想叫火百寻去将那该死的乌鸦给寻出来,先射杀了它再说,就算有人要死,也要它陪葬,可是,这乌鸦白天不出来,晚上出来,明显的是看准了人类无法伤害到它,黑夜是属于它的。
我心事重重的随着征召军走出岗山西门,向着海陵县摸黑行军,夜空之下,可以清楚的看见,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个火把照亮着,那不灭的火光一直燃烧在这大地之上,向着西面而去。
直至消失在岗山西门城头的视线里,此时的岗山静悄悄,乌鸦的凄惨叫声也停止了,夜枭怕也归巢了。
桥至尊居住的酒楼一点动静没有,桥至尊早入睡多时,整个岗山看似安静,其实有些人注定睡不着,任谁都不想在战场上被俘虏,尤其是军官。
岗山营地的大沙地,全部俘虏全部被圈在营地的栅栏里。
“你觉不觉得岗山人少了许多?”一个声音压得极低极低的说道。
“少了又怎样,难道你还想着追随白巾军。”同样的压到最低的一个沙哑的回答。
“你就认命了。”
一名军士向着说话的黑暗中走来,两人即刻停止了交谈,躺在地上装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