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声,鼓乐震天价响,我以为用不了多久就会停歇,可惜我想错了,一直持续了许久,我暗想灵堂那边肯定来了什么重要的人,我决定去看看。
果不其然,劳冰沉从狼山郡赶回奔丧了,一见她父亲灵柩,便扑在灵柩上哭天喊地,不甚哀戚,一个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母亲与兄长突遭横祸,紧接着父亲又死去,谁也不忍心去劝她,就让她肆无忌惮的在那里哭着。
过了老一会,终于有人看不过去,东海城首富刚冲的大夫人上前劝慰着,不停的安抚着劳冰沉,希望她节哀顺变,不要再让自己的身子也垮塌了。
就在这时,劳冰沉忽然作呕了起来,一连呕了三下,什么东西也没有吐出来,吓得近旁的首富夫人一个震惊,愣在了当场,随即,首富夫人了然于胸。
劳冰沉作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嫁给狼山郡的桥天目,已经有些时日了,两人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没日没夜的折腾,岂能没有动静?
劳冰沉因为肚子里的孩子突然捣蛋,再也无法撕心裂肺的去哭喊,被人劝慰着去了偏房休息,有了妊娠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她对东海郡的人谁也没有说,她只告诉了桥天目。
告诉桥天目的目的是希望借助孩子来阻止桥天目的羞辱,可惜,桥天目并没有停止,依然为所欲为,一度认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不承认她肚子里孩子是他的种。
“冰沉,你有身孕了?”来到偏房的劳婉容不无关怀的问。
这次的关怀乃是发自内心的,劳婉容能够体会一个人死去亲人的那种无望的感觉,就像她失去父亲母亲的时候,她是多么的不舍,什么时候劳冰沉也跟劳浅莹一样,成为了她的女儿,她们是一家人,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劳冰沉泪眼巴巴的看着她的三娘,一股子没来由的亲近,良久,她叫道:“三娘。”声音平淡却浓味,不似往常清脆却寡味。
“你要振作起来,东海郡永远是你的家,不管什么时候,东海郡永远是你的依靠。”劳婉容安慰道。
劳婉容将她死去母亲曾经送给她的话一骨碌的教给了劳冰沉,语气果断而坚决,似乎世间的一切邪恶都不在话下。
“你现在已经出嫁为妇,要学会隐忍包容,绝对不能骄横无礼,做一个端庄得体的贵妇人。”这是他死去父亲送给她的,现在她转送给劳冰沉。
“三娘,我会永远记住你的话,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娘,冰沉以后孝敬你。”劳冰沉忍不住哭泣的说道。
“狼山郡也不是什么安稳的地方,这次回来了东海郡,在东海郡多留些时日,不着急着回去。”劳婉容宽慰着说。
劳冰沉点头应允。
这次护送劳冰沉回到东海城的是桥天目手下的一个总旗,叫作桥笋,他跟在劳冰沉身后来祭奠劳完,劳冰沉被拥进偏房后,他便被劳烟飞给请进了另外一间雅间去。
谁都知道劳烟飞的目的,乃是探听狼山郡与天虎国交战的消息,我也有幸能够旁听细枝末节,劳烟飞并没有将我排斥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