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着一副无奈的样子说:“我也没办法,乡下很多人都不愿意进城来,怕被白巾军给抓走了,这还是我高价钱收购来的面粉,而且,我是担着极大的风险,白巾军可是最恨商贾和奴隶主,一个不如意就是抄家。”
“刚老板。”门外传进来一个声音,听语调似乎是店家的熟人。
“五哥。”店家刚老板笑呵呵的道,但是却不见他上去迎接,而且神色藏着一股隐藏的冷漠。
叫做五哥的中年人面皮白净,四方脸,衣服不华丽但也不寒碜,本来他的神色很好,可是看到店家刚老板那副神色,脸色极其的不自然,缓缓的走到了店家的面前,勉强的开口说:“刚老板,能不能赊账?”
刚老板很快板下了脸,叹气道:“五哥,你也要体谅我的难处,我对你够好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老板,一人一碗面,两个馒头,另外有什么好吃的端上来。”门外快步走进来两人,手里拿着刀,头上带着白巾,显然是白巾军。
刚老板撇下他说:“你先等一等,我招呼客人。”
刚老板点头哈腰的来到两个白巾军的面前,客客气气的说:“两位爷要来的酒吗?”
“酒不要,你快上好吃的就行。”消瘦一些的白巾军说。
“喝一点,难得有机会相聚,很快就要大战了,分开在即。”另外一名肥胖的白巾军说。
“那就喝,舍命陪君子,”消瘦的白巾军说,“去,上一壶酒。”
刚老板得令,屁颠屁颠的跑进了后堂,这会不要求白巾军军士先付钱,后吃东西了,那位中年人落寞的走出了酒店,没有回头,转身消息在左面的街道上。
刚冰滋滋溜溜的吸着面条,甚是专心致志。
消瘦的白巾军肆无忌惮的说:“风兄,听说西线我们打的很吃紧,不是打了大胜仗吗?”
叫风兄的肥胖白巾军说:“他们可不是东海军,打了大胜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多亏了军师的神机妙算,何况我们武器粮草跟不上,这是大问题。”肥胖白巾军不愿意多说。
消瘦白巾军诧异道:“如何是好,东海城的征召军也甚是厉害,我们是接二连三的打了败仗。”
肥胖白巾军没有忍住,感慨说:“按照军师的计划,要是攻下了东海城,我们不用腹背受敌,那样,我们的局面将没这么恶劣。”
“东海城城高墙厚,易守难攻,我们攻城武器不足,损失很惨重,人心都涣散了,攻城就是死,谁愿意去送死,自从被征召军夺去海陵县,退军到武县,我手底下已经跑了许多的军士。”
“这些人只能享福不能共患难,不足为道,这样的人我是见一个杀一个。”
“你怎么没有与中天王军师一道呢?”
“我在善县等人有重要的事情与他商谈。”
“什么重要的事情。”
“呵呵。”
店家认认真真的端着一大盘肉片上来,样子甚是滑稽,他不笑反而不正常,他说:“这肉片是本店最好的菜了,都给两位军爷端来了。”
“快点上面和馒头,吃完我们还有事。”消瘦的白巾军嚷嚷道。
两人再没有谈过白巾军的事情,说起了一些家长里短,曾经一起长大生活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