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爷每次来都要与主子单独说话吗?你在那儿不是惹得主子爷不快吗。”
喜鹊食指点着穗儿的额头,气呼呼地教训着。
穗儿低垂着脑袋,唯唯诺诺地应着,不停地吸着鼻子。
喜鹊都无奈了。
这小可怜样儿,她都不忍心责怪了。
怎么有如此傻乎乎的人?
登梅摇摇头,喜鹊真是个急脾气。
她倒是挺感动穗儿对主子的心的。
可见穗儿与主子感情很要好。
胤禛将沉睡的女人抱了起来,自己坐在长榻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头枕在自己的肩上。
他伸手抚了抚她微凉的脸颊,轻叹了声,“尼楚贺,这是你第一次违背爷的意思,爷该生你气的,永远也不再理你。
可爷还是不舍得,你何时才能醒?不就是落了水吗?怎么就昏迷了这么久?
爷已经惩罚了李氏,她再也不能惹你不快了,你不是不希望爷宠爱李氏吗?爷听你的,只宠你一个好不好?”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睡着的人仍旧半分动静也无。
他握住她柔软冰凉的手,轻轻揉搓着,“怎么手还是这样冷?爷给你暖暖。太医说你意识还在,只是醒不过来,你是否能听到爷的话?
爷有句话想与你说,爷心喜你,比心喜李氏更甚。爷不再吃醋了,不再对你和皇阿玛的事心怀芥蒂。
不,你本就与皇阿玛无任何关系,是爷当真了,爷斤斤计较,爷其实一直都心喜你,只是不敢认真,怕万劫不复。”
这些他过去从不会说的话在这一刻全都说了出来。
连他自己都觉着惊讶。
即便对李氏,他都不曾如此在意过,除了福晋,其他女人对她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也只有宠爱与不宠爱的区别。
或许是因为尼楚贺昏迷着,极有可能听不到自己说的话,他才能心平气和地说出这番话。
可他又希望她能听到。
……
尼楚贺付了五百两银子暂时租下一品居,和夏松绍签了三年的文契。
文契上把两个人商谈好的内容一条条都加在里面。
夏松绍签完文契,到官府加了契尾,契约生效,第二天就离开了泉州府。
原来的钱掌柜被留了下来,继续帮着打理一品居,实则是夏松绍留在此处的眼睛。
一品居每个月生意如何,所得盈利多少,都由钱掌柜一一报给夏松绍。
因为钱掌柜是在尼楚贺手下干活,并非无所事事,月钱由尼楚贺这个表面的东家给。
当然,尼楚贺想要另寻掌柜也可,只让钱掌柜当作挂名二掌柜,月钱可免,随她心意。
尼楚贺相信夏松绍的眼光,自然没道理再找一个不知是否可靠之人做掌柜。
接下来要找的就是厨子和打手,打手好说,请一两个,用不了多少银子,镇镇场子罢了。
请厨子不仅要银子,还要厨子厨艺好,做的饭菜够特别。
想要厨艺好的厨子不难,难在特别二字。
更何况,她手里的银子有限,请不起太好的厨子。
好在她前世别的爱好没有,就爱钻研美食,满足自己的胃,学了一手好厨艺,在这里绝对好吃又特别。